李渡已经在外面候着,眼看着行五六个人起过来车门才慢慢打开,沈昌民穿件深色西装,李渡给他撑着伞过去迎两步:
他略微急促脚步声惊动沈琛,青年停下和身边人对话,抬头看过来,看见是他有瞬微怔,转而不动声色打声招呼:“陶哥。”
陶器察觉到他冷淡态度,却还是笑着打句招呼:“好巧,这是过来接机?”
“嗯,有个朋友过来。”沈琛抬眼往前看看,人流已经慢慢朝这里转移,隐隐有嘈杂声音汇聚而来,应该是要过来。
“刚巧也是,今天晚上有事儿吗?没事做个东请你吃顿饭,许魏今天回来,刚好能起。”他没绕什弯子,语气也温和,他和沈琛之间肯定是不熟,沈琛性格孤僻,但看在陶恂面子上应该能卖他个面子。
“抱歉,今天晚上有事,陶哥有什话不妨直说。”虽然说道歉话,脸上却除看不出任何神色。
道这个情况任何人都不该回来,但私心里还是觉得安慰。
——这两天为陶恂事他低三下四求过太多人,人情冷暖头回看这清楚,陶家毕竟还没死,那些人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又是另幅做派。
这两天气温起伏,刚走到半路就开始下起雨来,也不知道这样天气陶恂手上伤怎样,会不会冻伤,他忘准备冻伤药。
他这样路上心绪不宁想着,哪怕是下着雨机场也是熙熙攘攘,他低头看眼时间,目光从分针上移开那刻突然透过玻璃看见个熟悉背影。
青年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什人,哪怕只是单单站在原地身上都仿佛有层常人难以明白疏离,陶器触摸手表手微微顿。
他这话绝不算客气,陶器就算不是太明白商场周旋也知道不对,这叫他想起来最近四处求人碰壁经历来,他不自觉攥紧拳头,脸上却还是挂着温和笑:“那也不绕弯子,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阿恂最近出些事——”
他没能说完便听见青年接话:“陶哥说知道,但这种事应该去找律师,手底下还没律师事务所,想来是帮不上陶哥什忙。”
声音冷静到极点反而让人听出来几分薄凉来,青年面上片漠然,然后道声抱歉避开他往前走去。
陶器挂在脸上笑还没褪下去,只是脸色惨白,他从没受过这种完全无视屈辱,回过头时候刚好看见青年微微撑开伞柄,护住个长相清丽姑娘。
外面雨下有些急,啪嗒嘀嗒敲着伞沿,行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走,沈琛没给周语凝打伞,只是把自己伞递给她。
陶恂是蜜罐子里长大,小时候是圆滚滚小胖子,大嚣张肆意,潇洒自在,不光家里人疼他,就连沈琛也是疼他。
他突然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街上开始淅淅沥沥落起雨来也没来得及打伞。
他年纪比沈琛他们大些,对沈琛不甚熟悉,沈家复杂家世他隐约知道点,也知道沈琛最近回沈家。
——就是能让陶恂在里面好过些也是好。
他想去求求沈琛,就算是个不是办法办法也得去试试——陶恂上次生病住院时候他看清清楚楚,那个看着冷淡青年绝对是在意阿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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