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止只静静地看着他将那些程序重复过遍,然后再次端起手冲壶。
就在钟亦自觉自己又要手抖时,个大掌忽然闯进他视线,在他反应过来前便握上他手,竟是带着他平稳地完成后续转圈,温暖轻柔,还问他手为什这凉。
钟亦没有回答。
直到最后放下手冲壶,张行止在他耳边问:“手法是这样吗?”
钟亦视线还停留在这人
这次钟亦也没为自己手抖生气,只心平气和地准备把滤纸滤出咖啡倒进旁废水桶,着手新杯。
但他刚端起咖啡,就被身后冷不丁冒出低沉男嗓制止:“怎泡也不喝,全倒。”
也是到这里张行止才发现那废水桶里竟是已装不少,偌大客厅里咖啡香多半来自于此。
钟亦闻言手上动作顿,只轻描淡写道:“怕睡不着而已。”
说谎。
,入手面颊全是滚烫片,给扒只剩条底裤都还睡毫无知觉,真是……也不知道这呆子怎想,自己就这点量,还硬要帮他喝。
他刚做制片那几年,喝到凌晨四五点是常有事,下酒桌直接被梁思礼往医院带,周下来根本回不几天家。
哪来什天生酒量好,都是练出来。
张行止没有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短短几个小时就被干涸嗓子眼叫醒。
他睁眼时身旁空无人,平整大床上只有他自己躺过痕迹,除盖在身上被子和被人脱下来搭到椅背上衣服,整个屋子再找不出丝第二个人存在过痕迹。
“那喝。”张行止说着就要从他手里拿过咖啡杯,果不其然被钟亦拒绝,“别喝,手不稳,不好喝。”
钟亦说完便继续把手里咖啡倒进废水桶,开始新轮咖啡豆研磨,边动作边想岔开话题,结果不经意回头就为身后男人模样卡壳:“这快就醒……吗……”
皎洁月光下,入眼便是男人上身紧实漂亮肌肉线条,点不偷工减料,却也不过分突兀。
撇开第次,钟亦明明在几个小时前给这人脱衣服时候才刚看过,但这近距离乍看,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夸上两句,尤其是他隐匿在牛仔裤里人鱼线……
如果说人是视觉动物,那你就是美学草履虫,钟亦扭回头时如是在心里自嘲道。
手机右上角时间正好跳到凌晨点整,就在张行止以为钟亦把自己扔在这就走时候,他套上裤子推房门就闻到充斥在客厅咖啡浓香,抬眼望过去,那人竟是站在客厅吧台里……泡咖啡?
钟亦身上穿着睡袍,看向身前那些设备眼神很专注,手里捏着精巧长嘴手冲壶,沿漏斗里盛满咖啡粉滤纸均匀画着圈,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然从门口走到他身后人。
张行止也不吭声,就安安静静地和钟亦起站在那个月光透过顶天窗,映照在地板四方格里,看他纤长洁白后颈,看他不同往日披散下来黑发,也看他从睡袍里伸出小臂,和他捏着水壶时不时打颤手。
其实手冲咖啡,“均匀”是基础。
往咖啡粉里注水时,水流粗细要均匀;闷蒸时,水粉接触要均匀;注水转圈时,速度要均匀,需要很轻柔地把水送进去,但凡涉及到咖啡粉与水接触部分,都要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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