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回宿舍时模样称得上狼狈,看得几个室友险些以为他们在大雪天里打架。
在他袒露心迹之后,段绫就没再开口,不但没开口,回宿舍路,谢宁愣是没看到他表情。
将个刚感冒病人丢在身后,自顾自地在前面走,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在雪地里折腾半晚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谢宁病情加重,重到最终成为B班唯旷课学生。
其实他撑撑是可以去,奈何在段绫看到状态后,下床路被堵死,硬要下去,恐怕会被打断腿。
以前总是这样糊里糊涂就翻页,然而拖再拖后果就是误会加深,如果不冲破这层障碍,早晚会遇到更大麻烦。
他咬住嘴唇,旧伤未愈患处传来阵阵疼痛。
段绫虽然很凶,但在他这里,咬几口似乎就是登顶伤害。
没有他那样智商和背景,也做不到背后排清切阻碍,既然这些都比不过,先步坦诚心意,总该算是他赢次吧!
趁着当前微妙姿势,他心横,抬手环上段绫脖子。
结果好像不是这回事。
被寒冷阻碍流速血液在体内翻滚起来,段绫将人从怀里推开,目光灼灼,恨不得直接撬开他嘴。
“再说遍。”
“段绫…阿嚏!”
谢宁回望,双眸清澈而坚定,后面话到嘴边,被个突如其来喷嚏给打断。
如果问穿书这件事本身和今晚经历相比到底哪个更刺激点,谢宁会默默在其间画个等号。
但对段绫来说,十八岁至今,他注意力最集中时刻,可能就是当下。
饶是如此,他还是怀疑自己听错。
雪花从半空摇曳飞舞,坠落在地时间是十秒钟。
抱着人犹如块冰雕,谢宁直在数,起码三片雪花相继落地,头顶才传来沉沉低音。
四肢绵软无力,浑身酸痛像是散架,再加上昨晚摔得那跤,屁
越发明显鼻音让声线变得软糯糯,谢宁抽抽冻红鼻子,贴在他耳边又说遍。
“段绫,喜欢你。”
段绫动作倏然定格。
“不止是味道…”雪花落到眼睫上,谢宁在他肩膀上蹭蹭,温吞吞地补充:“只要你不对发脾气,其实哪里都喜欢。”
……
同时打散,还有重新回暖气氛,谢宁脸懊恼,这感冒也太没眼力见儿。
段绫看向他身上多到足够浸湿衣物雪花,又看向他不正常起色,咬咬牙,勉强压抑住逼问出结果冲动。
“妈!先回去!”
回去之前,他扯过谢宁,像对待玩偶样拍打掉他后背到双腿黏层碍眼雪花,心中郁结未消结果,就是在他屁股上加力道。
虽然看起来是顺毛成功,但谢宁却点都不觉得轻松。
“你刚才说什。”
“感冒,什都闻不到。”谢宁小声解释,顺便控诉:“借衣服是因为感冒,你非要来外面就算,竟然还骂。”
段绫:“……”
除告白当天,段绫自原主口中听过这句话,两个人交往将近半年,竟然谁都没提起过。
开始,对于这个随手拉来工具人毫无兴趣,自然也没有在意过对方话,更何况类似话他听到过太多次,多到他以为自己都生理性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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