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屉里拿出药膏
“没。”段绫黑着脸,有点郁闷:“哪知道那烫。”
宿舍里配置是老式饮水机,只有红色和蓝色两个出水口那种,温度都要自己兑,段绫恐怕压根就没用过,以为红色就是温度适宜热水。
他也是,烧糊涂,自己也没注意。
不知道为什,谢宁有点想笑,也真笑出来。
不管是段绫笨拙生疏地照顾人,还是他受挫样子,都是难得见奇观。
“算。”他说:“先吃药。”
桌上零散放着十几瓶药,谢宁看得咋舌:“你把医务室打劫?”
“没有,派人送来。”段绫从中挑挑拣拣拿出两瓶,起身去倒杯水:“你不是怀疑庄听澜。”
“有点。”
除药瓶,桌上还凌乱放着好些张说明书,谢宁无声注视半晌,直到段绫再次回到视野。
集训场地几乎位于B市边界,距离市中心特别远,天冷路滑,要是真去医院,病情不定会好转,但可以确定明天集训他怕是都没法参加。
更何况他只是感冒,吃点药就足够。
“不想去,没那严重。”
段绫皱起眉,对上他恳求眼神,考虑到天气和路途,并没有勉强。
经历昨晚‘争执’,他们之间看起来似乎和吵架前没什两样,隐约又好像有些不同。
股都不能幸免。
思虑再三,谢宁没有勉强,又栽倒回床上。
觉睡到上午九点多钟,再睁开眼,宿舍里空空荡荡。
模糊视线里,段绫坐在桌边,正低头对着几个药盒研究。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来。
心底像沾水棉花糖,有什在融化开,随着糖分在血液间流通,原本虚弱身体好像都有点力气。
“没事。”他轻轻摇头,余光又扫眼桌上说明书:“还好这个药是甜。”
没有相信他鬼话,段绫神色压抑,手指抚过他旧伤未愈又被烫红嘴唇。
“那狮子头给药呢?”
“还回去,不过上次去医务室,庄老师又给盒。”谢宁指向抽屉:“应该放在那。”
对于含着金汤勺出生大少爷来说,照顾人这件事可比打架难多。
谢宁接过药,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在喝水时候却被烫险些喷出来。
药还在嘴里,他苦五官皱成团,段绫少见地愣住,赶紧夺过水杯尝口。
“艹!”
等他换杯水过来,谢宁已经苦到失去味觉,好不容易吞下药,他忍不住问:“为什不用矿泉水。”
昏昏沉沉头脑思考不太多,整栋宿舍楼人都去集训,谢宁在枕边摸到手机,查看起今天集训课程。
好巧不巧,正是他比较薄弱知识点。
“集训怎办。”脑袋烧得不轻,他说胡话似瞎抱怨:“就这扣分多,都怪你,不然肯定保送。”
段绫眼角抽抽:“就你那点分还想保送?”
谢宁抬起滚烫眼皮,幽幽盯着他,也不说话,直盯到段绫‘啧’声,无奈避开视线。
谢宁虚弱问:“几点?”
“快十点。”说话同时,段绫摸向他额头:“还难受?”
谢宁可怜巴巴地点头。
“起来,先去医院。”
谢宁飞快摇头,来回,折腾得本就眩晕脑袋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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