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清别扭会,最终俯身去听。
从他依稀音节里辨认出句话,他摇头之后说话是“清清想要离开”。
泊清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之前从来没想象过,原来这个人这样艰涩而笨拙时候。泊清沉默会,不知道怎搞,他想明白黎炘其实想说话。
刚才泊清赌气让他起来锁人,他只是说,清清想要离开。
仔细听起来,那句话还有点难以自抑悲伤。泊清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闭着眼脸。
泊清重新坐回去,板着脸,根根去掰他手指。
这个人虽然在病中,该有力气还是分不少。泊清掰,那只手便较劲似攥得更用力,攥得指节泛白。
见状,泊清脸色不太好看。他就不信自己两只手还掰不过个病中黎炘只。在泊清努力下,硬是把黎炘纠缠不休手从衣服扯下去。
黎炘手被他丢在床上。他只虚握到把空气,眉头皱得更紧,睫毛也微微抖动着。
“……清清。”
泊清看着现在躺在床上人,觉得有些陌生。
黎炘还是那个黎炘,只是他没什力气地躺在床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连带着卸去身凌厉逼人气势。双眼睛紧闭着,下面幽邃眸光被敛住。脸上难掩病容,额头还没出息地贴着块发烧贴。泊清以前从未想过这样形容词还能用在黎炘身上……但是他现在整个人模样看起来就是虚弱又无害。
即使是睡着,他此时眉头也是紧紧蹙着。
医生刚来过,留下药后便走。泊清还是第次见这个人这样,毫无防备,任人宰割,也没有反抗力气。他已经守床上黎炘半天,早就累。泊清把体温计收到旁,刚要起身,衣服角却在身后被人扯住。
泊清回头,只手正紧紧攥着他衣角不放。因为他起身动作,那只手臂也被牵出被窝,孤零零地露在外面。
做出这副样子给他看吗?泊清才不可怜这个人,就算他已经说要让自己回学校,那不也是他应该吗?
黎炘不值得他原谅,凭什要他原谅。
时间,泊清心绪潮涌。他坐会,身体里汹涌情绪太过强烈,泊清径直转过头,恶狠狠地对床上人骂出声:“混
泊清虽然已经重新坐回床边,但是他不开心地黑着脸。
听泊清嘴里喊着自己,连病得迷迷糊糊时候都谨记着不能让他离开分毫。
“清什清。”泊清嘲讽道:“你不是能耐吗?起来继续锁他啊。”
泊清也没指望他能回应。只是床上人却听进去他话,隔好会,他艰缓地摇摇头。泊清仍是皱着眉看他。
只见黎炘嘴唇动动。
泊清动作停滞,他视线转向黎炘脸。
黎炘已经醒过来。只是他眼皮依然沉重,睁开会就又困得闭上。
应该是从刚才趁泊清不注意就已经把他衣服牵在手里。泊清就站在那里,盯着他看。
他那弱,现在什也做不。绑不泊清,强制不他,甚至看不清楚他表情,只能从挣脱不开混沌里,眼又眼地撑起眼皮看他。虽然看不几秒又得闭上,但是他执拗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从次又次确认里得到微小安全感。
除此之外他就什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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