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眉心蹙起道深褶儿,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手机响起道比秦予鹤那把烟嗓更清润音线:“前桌,你可以把衣服穿上?”
江淮:“…………?”
他放下毛巾,低头看眼。
薄渐低垂着睫毛,没有看镜头,仿佛在避嫌。
视,频,通,话。
江淮问:“你脱单?”
“还没,怎?”
“啧,”江淮嗤笑声,“他妈还以为你找着女朋友,今天才这有优越感过来劝别打抑制剂,你单身你他妈在这儿逼逼什?”
秦予鹤:“……”
“行,你江爹现在要洗澡,”江淮按在挂断键上,“拜拜。”
江淮吐口烟,散漫地问:“初中体测时候答应换血样是你,后来答应帮搞这种抑制剂也是你……怎,反悔?”
秦予鹤下子哑火。
江淮夹着烟道:“没事,也正常。你要是反悔,那以后就不麻烦你,换别渠道去买……”
秦予鹤吼断他:“你闭嘴!你敢换!”
江淮被他这嗓子吼得差点烟掉腿上。
江淮顿住脚:“十三支。”
这次秦予鹤沉默很长时间。
半晌,他问:“江淮,你打完这十三支,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江淮:“不然呢?”
“你准备打抑制剂打到什时候?”
经沦落到不主动联系你,你都忘叫什名地步呢。”
江淮和秦予鹤初中同学,秦予鹤初三出国。
不过这个暑假才刚刚回来过,也就走个多月。江淮也就个多月没联系他。
“忘不,来电显示上有。”江淮说。
秦予鹤:“……”
薄渐轻轻地说:“只是想看看你作业写多少,你穿上衣服就可以。”
他低着眼,可也仅仅限于低下眼。
截消瘦腰胯轮廓线从手机屏幕上闪而过,像做引体向上那天样紧绷着。手机被迅速拿起来,
江淮把手机扔到边,按灭烟头,去开换气。
但刚刚打湿头发,手机又响。
江淮拉过条毛巾,边擦脸上水,边单手按接通:“有屁快放。”
屁大点事,打两个电话,秦予鹤在英国半夜不睡觉吗?
手机沉默很久。
他说:“老秦,你小点声。”
秦予鹤又不说话。
江淮抖抖烟灰:“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搞药好,没太有副作用……再说打辈子抑制剂又怎?”
秦予鹤不回答,江淮自问自答道:“也就是单身辈子。强者不需要谈恋爱。”
秦予鹤明明恼火,听见后半句,却又“噗嗤”笑:“江淮,滚你妈强者不谈恋爱。”
江淮没有说话。
秦予鹤又问:“你难道想打辈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柜子上就放着烟盒。
江淮侧头夹着手机,点支烟:“用不着你管。”
秦予鹤嗓门下子提上来:“老子他妈和你是发小,你每个星期都给自己打抑制剂,老子他妈能不管吗??抑制剂没有副作用??”
江淮又单手脱裤子,带手机进浴室:“要洗澡,有事快说。”
“……们感情已经这经不起考验?”
“不说挂。”
秦予鹤:“……”
他沉默秒,进入正题:“别挂,就是想问问你还剩几支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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