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羊肉串,盘烤鸡翅烤掌中宝,烤得焦香,不见肥脂,都均匀撒好孜然粉和辣椒面。最后是切碎红辣椒绿
薄渐喝口水:“仙女是不吃烧烤。”
江淮嘴角挑:“那仙女吃什?”
薄渐撩起眼睑,视线短暂地停驻在江淮脸上。他瞳色很浅,眨不眨地望着人时带着点锋利侵占性。但很快,他转开视线,望向这几间老旧待拆房屋:“你家离这里很近?”
“怎?”江淮动动嘴皮。
“只是在想,”薄渐漫不经心地说,“连这偏僻黑店你都找得着,那应该对附近很熟……你不在四中上学,那就应该是住在这里。”
江淮喝口免费茶水:“主席,您倒是点单啊。”
免费茶水倒在消毒循环使用塑料杯里。
薄渐也口渴,但他刚刚端起杯子,低眼在杯沿上瞥见块儿小缺口,就又放回去:“看看菜单。”
他把菜单翻来覆去看两遍,有五分钟,老板娘都不耐烦,薄渐说:“瓶常温矿泉水,谢谢。”
老板娘:“……”
这小院才是烧烤店主场,露天摆十几张小矮桌,边上烤炉冒着火烧火燎烟。
这个犄角旮旯烧烤店,又在中午,院里桌子居然已经坐满半。
有几桌还是穿着四中红白校服。
江淮随便找张桌子坐下。这无名烧烤店厨子加服务员、收银员统共就俩人,对夫妇。老板娘提个热水壶过来,从兜里掏出本子:“两个人?吃啥?”
薄渐在座位前静立半晌。
薄渐接住菜单。
就是张小餐馆塑料菜单,配色花花绿绿,所幸摸上去没有油乎乎。
薄渐从上扫到下,稍感陌生。
羊肉串,2元串。
板筋,1.5元串。
“差不多。”江淮应。
“哦。”薄渐又望向江淮,弯起嘴角,“那可以去你家吃饭?”
江淮也“哦”声:“但已经搬。”
薄渐:“……”
老板娘很快端着几个铁盘过来,在小方桌上摆好。
江淮从喉咙眼哼出声笑:“您就是喝花露水长大小仙女?”
小仙女低垂下睫毛:“矿泉水,不是花露水。”
“好,要两瓶矿泉水,瓶冰瓶常温。”江淮挑眉,转头向老板娘说,“再加十串羊肉串,份锡纸烤金针菇,份辣椒烤茄子……先这些。”
矿泉水分钟就上。
江淮拧开瓶盖,靠在塑料椅上懒洋洋地睨着薄渐:“瓶矿泉水两块钱……还以为你能做个小半套,对不起,高估你。”
桌子是最便宜支架桌,椅子是最便宜塑料椅。颜色半旧,好像蒙层灰,看上去不干不净。
薄渐低头,用食指指肚刮下塑料椅椅凳,又刮刮扶手。
但实际上比看上去干净,没有灰,也没有油。
薄渐顿下,拉开这把粉红塑料椅,慢慢坐下去。
江淮寥寥几句话点完自己单,然后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观赏干干净净薄主席和不干不净粉色塑料椅做斗争。
火腿肠,1元串。
煮毛豆,5元盘。
……
薄渐……没有吃过这种烧烤。
撩开串珠门帘,内里是间狭窄小屋,就放排酒柜和收银台。从南门进,又从北门出。北门外是个开阔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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