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
江淮拍几下球,单手把球抛给许文杨。卫和平朝他扔瓶水,他拧开喝口。
淘汰赛就是菜鸡互啄,连具体位置都分不出来,莽就完事……但大致上赵天青算中锋,他小前锋,别人把球传给他,他只考虑得分,远投得分。
二班同学在这边聚满半圈,吵吵嚷嚷,江淮听见几声他名字。他像没听见,拧好矿泉水瓶,又扔回给卫和平。
高篮球赛薄渐就没参与,连看都没来看过。
薄渐目光停在“12号”黑球服球员身上,漫不经心道:“复不复习都是第,复习有用?”
“……”
陈逢泽静半晌:“你说这叫人话?”
“实话。”薄主席掀唇。
周二还天晴,周三就下起淅淅沥沥雨来。但过午头,雨势转得更小,只有毛毛细丝,没把下午篮球赛耽误成功。
二班和十三班下午第节课比赛,恰好二班是体育课。二班体育老师兼任本场淘汰赛裁判,没空搭理二班其他同学,索性把二班同学都叫过来看篮球赛……愿意看球赛看球赛,愿意复习月考回教室上自习。
但回去上自习也就那寥寥不到十个,大部分都留在篮球场看球赛。
十三班没赶上体育课,还在教室上课,十三班场子这边除球员,就站着零星两三个人。
比赛还没开始,就从拉拉队气势上输。
着薄主席那张斯文讲礼,公事公办脸,突然想起句十分不合时宜话:床下贵妇,床上荡妇。
江淮猛地个激灵……这他妈是什鬼比喻,他又没和薄渐上床,也绝对永远都不可能上床。标记期过,他俩不熟。
江淮扭回头:“不团结同学,没素养,你别烦。”
薄渐在后面轻轻叹口气,江淮像没听见,趴桌子上去睡觉。
“前桌。”后面叫。
“……操。”
陈逢泽实在不想和薄渐探讨学习成绩问题,这他妈就是头牲口。他往球场瞥眼,倏地想起什来,脸悚然:“等等……操,薄渐,你不会是来看江淮打球吧?”
薄渐瞥他,没有说话。
江淮穿着12号球服,远远侧对着这边,头发扎起来。下着小雨,他撩起球衣下摆擦擦脸上雨水,露出截轮廓收紧小腹。
陈逢泽沉默很长时间。许久,他问:“薄渐,你和江淮……谁上谁下?”
虽然是淘汰赛,淘汰赛晋级后面还有好几场比赛,但球员也样都换球服。二班球服是许文杨这周末拿班费去统定做,黑底白号码。
十三班是绿底白号码。
陈逢泽在薄渐身旁抱胸站着:“哎,你们班球服还挺好看……”他扭头瞟薄主席,“明天月考,你不回教室复习?”
薄渐向不参与这种零零碎碎学校活动,别人以为是学生会主席事情多,但陈逢泽和他熟,就完完全全知道根本就是因为这种活动对于薄主席来说是浪费时间。
薄主席参与什活动,绝对不是为集体荣誉,只是方便学生评优。
江淮趴着没动。
“明天篮球赛加油。”
江淮终于抬起只手,手背朝着薄渐,挥几下:“虐几个弟弟,不劳你费心。”
物理老师瞥见江淮举手,走过来:“你哪道题不会?”
江淮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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