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还是低着头,半晌,向江淮伸出只手。
同学大都走,走廊空无人。江淮知道顶上有摄像头……但酒店摄像头不在他考虑范畴之中。江淮单手插兜,盯着薄渐,掩饰性地把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
薄渐嗓音比平常低许多:“江淮,拉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江淮扣住薄渐手腕,把人向后压,薄渐手背蹭到质感粗粝墙壁壁纸上。他低着头,假若走廊灯光再亮些,江淮可以看见他眼中讶异。
他还想,薄主席好像真喝多,不然不可能这乖。
但江淮板起脸:“站好,不许乱跑,马上回来。”
薄主席被他领到个空无人走廊墙角,乖乖地低头站在墙角根,像是被大人罚站小孩儿。
江淮转头结账去,走出两步,他又折回来,摸摸主席脑袋,又又转回头结账去。
去到服务生那边,经理笑道:“同学,是这样……今晚酒水钱包场先生也起包。”
江淮拧拧眉,始终别着头,没往薄渐那儿看眼:“去结账,先走。”
薄渐就始终勾着他脖子,低着头,别人说什,他也都乖乖地不理会,乖乖地不说话。江淮走步他就走步,江淮停下来他就停下来。
江淮把他扶出几步,扭过头,不大自在地问:“你真醉?”
薄渐没说话。
江淮又走出两步,把薄渐手从自己身上无情地扯下来:“去结酒钱,你站好,等,会儿回来找你。”
众人都聚在餐厅门口,江淮桌子离得远,卫和平都打上车,准备去找江淮问问要不要块儿顺趟回家,才看见江淮向他们这边走。
但看见江淮,卫和平愣。
江淮往众人这边走,却还扶着薄渐,薄渐手臂勾过江淮脖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看见这两个人堂而皇之……在老林面前勾肩搭背,愣也不只卫和平个人。
“江淮,你俩这是……”
江淮按着他手,唇齿磕碰地亲在他嘴唇上。
薄渐没有出声,也没回应,只悄悄地扣紧江淮手指。
快九点,司机师傅接个单子,万盛大楼前街口。
他把车往路边停,隔车窗向外看。路灯不
江淮抬抬眼皮,懒洋洋道:“哦,那就等付,你把酒水钱返回给包场那人就行。”
等江淮不自觉地急匆匆回走廊墙角时候,他远远瞥见主席还在墙角。
他稍松口气。
主席喝多但不上头,从神情面容上都看不出什,只是比平常安静许多……在江淮眼里,还比平常顺眼不少。
江淮放慢步子,停在墙角:“打好车。”
薄渐手被江淮摁下去,摁到身侧。
江淮松下手……松手,薄渐又像个弹簧小玩具似,又伸手出来要抱江淮似……江淮猛地后仰:“让你动吗?”
薄渐手停在半道,两三秒,悄悄地放下,又悄悄地别在背后。
好、好乖。
江淮神游天外地想。
江淮别过头,没什表情:“薄渐喝多,送他回去。”
“主席喝多??”
众人听主席喝高,发现新大陆似不可思议……主席可是校典范优秀学生,原来也有喝高时候?
“靠真假?”
“主席今晚喝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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