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离他很近,像把这种五味杂陈气味都隔起来样。
江淮只嗅得到浅淡薄渐信息素味道,冰冰凉凉,干干净净,像泓雪化开水。他嗅得到薄渐信息素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隐晦地提醒他,这是他Alpha,他是薄渐Omega。
江淮觉得脸上发热。
他找个别话题:“周六你有空吗?”
薄渐看上去心情愉悦,翘着唇角:“有啊。”
“……”
薄渐稍忖度,善解人意地说:“你要是害羞,不想被看,可以背过身去。”
面对着还好,背对着就明显是给人挡着用,Alpha,更衣室换衣服,还找另Alpha给他挡着……这事想想就很他妈操蛋。
江淮:“滚。”
薄渐敛敛睫毛,轻轻说:“面对不好,背对也不行……所以是别人都没关系,就不想让看见?”
等卫和平出去,他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薄主席:“您什事?”
薄渐把江淮矿泉水瓶放到边,细致地叠好江淮球衣,折在臂弯。他这才从另边衣兜掏出两叠整整齐齐黑色绒料:“给你送护腕。”
江淮愣下,盯着护腕,两三秒,他接过来,声音不大:“谢。”
“应该。”
护腕还带着点薄渐体温。江淮先把护腕放到椅子上,好半天,又问:“那你还有别事?”他要换衣服。
然:“哎?主席来?”
江淮下意识往门口看过去。薄渐刚好进门。呆在更衣室同学不是在脱衣服,就是在穿衣服,衣装齐整就格外瞩目。
薄渐向内睃过两眼,就对上在角落站着江淮。他唇角稍弯,向江淮走过来。
江淮没再继续脱,他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薄渐走到他身边:“有事?”
“嗯,有事。”薄渐回。
江淮套上上身球号服,手不得已放到裤子上。他想转
他低声说:“可男朋友,换衣服凭什让别人看。”
换个衣服都这多逼儿事。
江淮想把薄主席撵出去,还想自个儿找个男厕换算。他低着头,半晌,也没再说话,拉着毛衣下摆把毛衣整件脱下来。
他毛衣里面什都没穿,江淮稍抖下,盯着别处,伸手:“把球衣给。”
更衣室永远混杂着种汗味,Apha信息素阻隔剂和空气清新剂味道。
在更衣室换衣服,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江淮都觉得不是件事……但离人这近,还是离薄渐这近,江淮觉得不太自在。
“帮你挡着,”薄渐稍倾过点,“让你换衣服算不算?”
江淮猛地往后仰。更衣室到处都是人,就算江淮这儿是个角,别人也看得见……何况薄渐来找他,更衣室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偷偷觑墙角两位大佬在干嘛。
江淮有点僵硬:“不用……你出去吧。”
“不要。”
“什事?”
薄渐没回,只低眼看看卫和平手中球服和水瓶。他向卫和平礼貌地伸出手,轻声说:“帮他拿吧,找江淮说件事。”
卫和平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赶眼色,该撤就撤,江淮还没开口说“不用”,卫和平就把兄弟卖个干净,立马把江淮东西都上交薄渐,留言:“好。那先走。”
江淮:“……”
他目睹卫和平光速消失在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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