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有中央空调供暖,但场子大,门户大开,室内也就十来摄氏度。
出更衣室,江淮被激起身鸡皮疙瘩……感觉冲上头血又都回去。
体育馆室内篮球场场子很大,观众席上千,两个班同学都已经大致来全,二班坐南区,二十班坐北区,各都聚在前几排叽叽喳喳。
“礼物,你想要生日礼物……能给都给。”
鬼使神差,江淮说:“给口?”
薄渐静。
说完,江淮也静。
半晌,他嗓子干涩道:“对不起,胡说,你别放心上。”
江淮耳朵敏感得能碰到薄渐最轻呼吸,搔得人心痒。他不动声色地退到墙边,后肩抵着墙皮,不太信地嗤笑:“你比大?”
“比你大两个月。”
江淮:“两个月也算大?”
“天都算,分钟也算。”
薄渐神情认真地盯着他看,江淮又心脏不受控制悸动起来。他不自在地别过头……本来就是更衣室,人多,他也不想在人多地方和薄渐太亲近。
薄主席蹙眉蹙得更紧些:“定要叫他们?”
“差不多。”
薄主席不开心。但薄主席鲜少用表情和言语语气来表达不开心,他只轻飘飘道:“那你周六请他们吃饭,周天单独请不就好?”
江淮戴齐护腕,抬头:“星期六过生日,星期天叫你干什?”
薄渐怔下:“你星期六过生日?”
移开薄渐注意力:“有空就请你吃饭……想吃什?”
“可以去你家吃?”
江淮脱下裤子来,表情不多:“不可以。”
薄渐视线跟着江淮手动,江淮从脚踝拉下裤子来,薄渐视线就停在江淮腿上。江淮腿型挺直,因为头身比好,所以腿也长,手腕过裆。
他心不在焉地问:“为什?”
薄渐握住江淮手。他掌心发烫,睫毛颤颤:“……江淮,不是不可以。”
江淮觉得他浑身血又都冲到头顶。
他最近上头频率稍有变高。
江淮死样寂静地站半分钟,水也没拿,脱下来衣服也还在薄渐臂弯挂着,人几乎落荒而逃:“比赛开始,先走!”
薄渐也站好半天。他低下头,慢慢把江淮衣服裤子叠好,放进储衣柜,弯腰捡起江淮水,最后拿出手机,翻开日程记录,在星期六,12月12号上标个重重红色标记。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待会儿……”
恰好薄渐问:“为什不早告诉你过生日?”
江淮觉得两只手都无处安放,扯着手腕上护腕玩儿,哂笑道:“过生日就请朋友吃个饭,早说不早说有什区别吗?”
“后天就星期六,时间太赶,怕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薄渐悄悄勾勾江淮手指:“要不你直接向要?”
江淮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东西,面无表情,唇线绷紧,根本没听进去:“要什?”
“嗯。”
“十七岁生日?”
江淮瞥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薄渐低低头,到江淮耳边:“江淮,叫哥哥。”
“?”
江淮迅速地从薄渐手里抽出短裤,抬腿套上:“还有别人,都去家起吃外卖?”
薄渐蹙起眉来。他问:“还有别人?”
“嗯。”
“谁?”
“老秦和卫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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