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皱起眉来，睃过台下：“元旦会节目现在不够，还有同学主动报名吗？”
众人寂静。
连挪动桌椅板凳
声响都没
。数学课都没有现在纪律好。
老林沉默。
他等两
他给许文杨递过
沓元旦假期注意书，示意发下去：“元旦晚会是以班级为单位，咱自己规划自己办……大家看看节目，玩玩游戏，从明天下午两点开始，到明天下午放学。许文杨你们几个班委把这些事落实好，缺什
设施，该借借，缺什装饰，该买买，费用从班费出……”
报名元旦节目这事，从上周老林就说。
报名自由。
所以江淮没报。身无长处，不会唱不会跳，无艺术特长。
江淮支着头，昏昏欲睡地听老林讲话，与世无争。
江淮慢腾腾地说：“都十二月月底,不差这几天，就你那个成绩，多补两天课，少补两天课也区别不大……你春节又不回来,元旦就在国内过吧,你觉得呢？”
“
觉得你说得对。”老秦说。
“就让让”江淮：“……？”
于是星期六送机，以秦予鹤机票改订到元旦后,江淮白请这俩人在机场吃顿面条收尾。
打车回家时候，江淮仔细想想，怀疑秦予鹤这逼就是找他来骗吃骗喝。
老秦定十二月二十六号飞机票,刚好圣诞节第二天，星期六。
因为是星期六,所以江淮就没有理由拒绝去送机。用“作业还没写完”这种垃圾理由，来推辞送儿子最后程这种畜生事,江淮目前还做不大出来。
卫和平也起。
他俩起把老秦送到机场。
机场内也没什太像样酒店,江淮就请秦予鹤和卫和平在机场里找家面馆吃今年最后顿聚餐。
许文杨过去接注意书，他稍犹疑下：“老师……明天元旦会，采购，借设施这些事都安排好，就是……”
林飞：“怎？”
“就是节目可能不大够。”许文杨说：“从上周就开始统计，但到现在，班里就报上来四个节目。”
“才四个？”
许文杨：“嗯。”
这种狗事,秦予鹤没少做。
今年北方寒潮来得早，天气预报难得准，到十二月底，星期三这天纷纷扬扬地下天雪。从上午早自习就开始飘雪花，愈下愈大，老林都进门，班里还骚动不安，纷纷围到窗边，张大嘴巴：“哇，下雪！！”
老林把前门关好，到讲台上拍拍桌子：“都几点！还不开始上早自习？都多大孩子，又不是上小学年级二年级小孩，下个雪有什稀奇！”
班里慢慢安静下来，凑在窗边也都不情不愿地回座位。
老林撑在讲台上，清清嗓子：“都安静下来，咱开个小班会……首先是今年元旦假期时间安排，大家应该都知道，从号到三号，星期五到星期天，共三天假期……另外，按照学校惯例，明天到今年最后天嘛，咱有个元旦晚会。”
面条端上来,江淮在喝水,秦予鹤不说话，卫和平看这两个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三个人片死寂。
秦予鹤低头，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搅着面条。
江淮喝完水,捏着塑料瓶，稍稍停顿,问：“老秦……要不你在国内过完元旦再回去？”
老秦陡然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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