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细长手指轻扣在江淮丢回来小纸团上:“学过钢琴,搬不过来。”他假惺惺地笑起来:“还学过围棋,画画,国际象棋……你想表演哪个?”
江淮:“……”
薄主席看上去心情颇佳:“你报什节目?”
“能报屁,”江淮掀唇,“服从调剂,到时候随便参加个别小组节目。”
“哦。”薄渐若有所思起来。
没几秒,轻微撕纸声,钢笔尖蹭在纸面上。
江淮后肩被碰下。
他把手递到下面,只手把张叠得整整齐齐纸片送过来。
他展开。
简洁有力俩字:
江淮警惕心极高,往节目单上瞟:“别小组有什节目?”
“乐器独奏这种节目肯定不会调剂你,”许文杨挠挠头,“估计到时候会是什场景演绎类小品吧。”
字是倒,江淮没看清。
但只要不是什硬核技术类节目,江淮其他都无所谓。
他皱皱眉,向后桌沿靠过去:“行,那随便吧……你们调剂好通知。”
第十小组,就剩江淮根独苗。
许文杨表情复杂:“那你们组准备报什节目?”
江淮心情复杂:“能等他们回来再说?”
许文杨:“老林让下早自习就把节目单交上去。”
江淮静。
分钟,没有人主动站起来。“没有人吗?没人主动报名?”
没人。
“好。”老林点头:“咱们班共是四十三个人,十个小组,不管之前你报没报,每个小组给准备出个节目来,小组间也可以合作,但每个小组都必须有人上节目……明天下午元旦会,至少十个节目,个不许少,班委督促落实,今天上午第节课前就把节目单都统计起来给。”
江淮半梦半醒间:“?”
早自习打铃下课前,许文杨就拎着张纸,从第个小组,挨个儿统计到最后个小组……最后个小组,小组成员:薄渐,江淮,赵天青。
恰好,下课,许文杨又拎着纸过来。
许文杨脸色不大自在,叫声“江淮”。
江淮转头,随口问:“安排好?”
“没有。”
日。
“叮铃铃铃——”
下课。
江淮扭头过去,似笑非笑地乜着薄主席:“您从小到大,没学过什艺术特长?”
在队友靠不住关键时刻站出来,牺牲自己,成就大……这大抵是每个强者最后宿命。
强者口头承诺“服从调剂”后沉沉睡去。
第节课上数学,赵天青没回来,薄渐到第节课上半才回来。
江淮斜瞥他眼,扔到后面去块小纸团。
“元旦节目强制报名,先替你们报,你有特长没,把顶下去。”
半晌,他问:“那就个人,能报什?单口相声?”
“你会?”许文杨问。
江淮:“不会。”
许文杨:“……”
他把统计好名单放到江淮桌子上数数,迟疑下:“其实前十个小组都报好节目,已经够十个……但老林要求每个小组都要参加,要不你先报名,给你记个服从其他小组调剂?”
许文杨停到江淮桌边:“你们小组,”他抬头,愣,“赵天青呢?”
江淮:“体训去。”
“那主席呢?”
江淮:“开会去。”
许文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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