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放松?”
“下节课上数学。”薄渐说。
江淮挑出个笑:“翘掉就好。”
雨还
到中午放学,雨就倾盆下下来。
到第节课雨势才渐弱,教室外哗啦啦地响。还有老师讲题声音,隔壁班讲题声音。
江淮刚把手搭在薄渐后脑勺上,薄渐就抬手,把他扣住。
他顿:“你醒?”
“没睡。”薄渐声音有点哑。他撑起头来,侧头看着江淮:“上课太吵,没睡着。”
二模前个星期,江淮都基本没和薄渐说过话。没矛盾,就是他忙,薄渐也忙。他几乎天天都呆在教室,中午不回宿舍,晚上回宿舍刷题刷到快十二点,薄渐在准备个什校外活动,天天准备材料,有时候课都不能按时来上。
早自习出成绩,和江淮预想差不多,他考得很烂。
但他倒没觉得难过,只觉得什闷在胸口,压得他喘不上气。
薄渐还是年级第。但薄渐连成绩单都没去看,赶着又请假出学校,到下午第节课才回来。这是江淮第次见薄渐上课睡觉。从前薄渐上课不听课是真,可手头也有在做事,这是江淮第次看见薄渐上课睡着。
这是节英语课,英语老师没管薄渐。
江淮基本没再回过宿舍。
二轮复习是专题复习,其实从轮复习开始,江淮就有个本子,本子从多少页到多少页是哪科,用标签纸贴着分类,本子纸上从必修到最后本选修,依课本、依单章地记着他哪个具体知识点没明白,需要问,又有哪个知识点明白,但是做题老是错。
彻底弄明白,就把这张纸撕下来。
江淮直没觉得自己整理错题整理得多,但到二模考试收拾考场前,他才发现他物理错题本都用完两本108页活页本。
不过他字大,整理错题都寥寥草草,也空隙大,江淮还是觉得其实没抄几道题。
江淮:“……”
那还能让英语老师闭嘴,给您倒地方睡觉不成?
薄渐牵着江淮手,把手搭在自己膝盖上。他小声说:“累。”他又问:“你累不累?”
江淮没说话。他低头看着薄渐好看手,听着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下节课出去放松下?”他抬眼问。
“怎放松?”
上高三前,他们班英语老师就说过:“如果你们谁能考试稳定在百四十五,上英语课你们爱干什干什,因为你们这些能考到百四十五同学,再想提高分数,就不是上课能教到你们。”
江淮边心不在焉地在卷子上整理短语句式,边觑薄渐。
薄渐昨天没回宿舍。
少年肩膀已经很宽阔,把衬衫肩膀那儿撑得很整齐,额头抵着手臂,江淮看不见他脸,只看得见截耳朵。
坐最后排,江淮没忍住,临下课前,伸手摸摸薄渐头发。薄渐头发比他短,也比他硬。
学校发高考体检单时候,刚好二模考完两个星期。
后黑板上倒计时写着“30”。
二模江淮考砸。没别原因,就是题正好不会……语文考得最烂,原本江淮好不容易把语文拔到百二,这回二模又付诸东流水,没考完,答题卡还没往上交,江淮自己都给考笑。
果然成绩下来:百零八。
二模发卷子那天星期五,天阴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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