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微微挑挑眉,缓步走到对面坐墩上,将手搭在桌上,修长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嗒、嗒、嗒。
下下
“可惜啊,只要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并且,可以保证,这个王朝最大秘密永远也不会因死去而无人知晓。”
容玉眼神愈发幽暗起来,
“玄宗如今体弱,膝下只有个尚在襁褓中三皇子,三皇子生母王贵妃娘家势大,人道主少国疑,万再因为这微不足道小角色死,让这撼天动地秘密不小心外泄——外头那些倭夷人可虎视眈眈地瞧着呐……”
话已经说到这里,不妨再说得更明白点,容玉将身上被褥甩,坐直来,
“侯爷,你是真君子,也是真小人,干脆坦白说,只求自保,其他没兴趣。”
可以说关于这个人切早已被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个底朝天。
可所有结果告诉他,此人家世清白,是个养在深闺不与外人接触双儿,性子至纯至善,是个连踩只蚂蚁也会伤心上好些日良子。
完全与眼前之人对应不上。
更重要是,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个隐匿至深秘闱。
袭冰寒瞬间没过宋俨明眼眸,
容玉还没有将泡眼泪给憋出来,听这话,立刻骨碌又坐起来。
“真是可笑,难不成宋二少大晚上带出去人不是?”
他拢紧被子:“侯府家宴上上下下哪个下人没亲眼见着被掳去?侯爷这话可真叫人伤心!”
他似乎又想起什,抓着被角呜咽着:
“你可不知,那狂徒大冷天将胁迫至郊外,天寒地冻,他**笑着,步步紧逼,直至撕衣衫,就这——”
容玉预想各种宋俨明反应,愤怒,惊惧,厌恶……可是,宋俨明双目色幽深,已经全然平静下来,好像这些话还不足以比刚才那些污言秽语令他失态。
他紧绷着嘴角甚至放松下来,半晌,才道:
“说吧,你要什?”
容玉心下微惊,却毫不迟疑:“平安。”
他目光突然有光泽:“还有——自由。”
“你是不是以为本侯待你点法子都没有?”
“不,”容玉收笑,摇摇头,“当然有办法,咱们堂堂国侯府,多得是明里暗里为侯爷效力人,只要侯爷愿意,大可以叫人悄悄抹脖子,然后将这尸身往郊外乱葬岗丢,多简单个事儿,可——侯爷,你为何不这做呢?”
半晌,容玉又自顾自地,
“因为这件事你必须查得清清楚楚,才能放心让去死,对吧。”
容玉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言不发宋俨明。
“够!”宋俨明瞧着他清丽至纯张脸,嘴里却说着这等污言秽语,心里隐隐动怒:“你竟点都不懂礼义廉耻?”
容玉噗嗤声:“礼义廉耻,可以让吃饱穿暖?多钱斤啊?贵不贵?”
眼前人张巧嘴连珠带炮,如往常油盐不进模样,宋俨明心间有着伏蛰怒火,多年好修养、天生淡定从容似乎都会轻易地被他动摇。
——这人究竟怎回事?
这些天来,他已经派数十人,来来去去地调查他,包括容家,他甚至不惜动用不曾使用过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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