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过来?”
容玉乖巧地立刻答,“最忙时候已经过去啦,咱那些徒儿个个得力,总算不用四脚朝天地忙乎!”
“既是不忙,那怎地都不回府?
“这是自己画款式让窑子师傅烧,不轻易给别人用呢。”
宋俨明注意到这杯盏精巧,连同配套茶壶放在起,如同朵寒冬腊梅,颇有番意趣。
他早看出来这小子无事献殷勤,松松抿口茶,“说吧,什事求本侯?”
容玉啧声,挥挥手,带着几分微嗔,“侯爷你说什呀怎地听不懂,就是看着侯爷难得来次,这不是心里开心?”
有事便叠声侯爷侯爷叫,无事便直呼名讳,宋俨明还不懂他?
容玉是想在宋俨明那里搞到份通行文书。
北安朝户籍制度极其严苛,若没有通行文书,几乎不可能从个地区去另个地区,他前日去临近衢州海岸线,还花大笔银钱贿赂通行尉官,虽然那趟花钱有所值,但若是次次出城都要花这多钱,自然不是长远之计。
归根于这严苛户籍制度,地区之间人员流动缓慢,加上商贸式微,所以个地区物质都相对固定,只有些名声在外特产才会被外地人所知,比如荔枝。但更多物资——比如今日大快朵颐牡蛎,即便是宋逸舟这种浪荡江湖人士都是陌生。
容玉空有许多心仪美食菜谱,但部分苦于找不到完备食材而往往停留在计划之中,所以容玉想找宋俨明给他弄份通行文书,自此,天高海阔,他想去哪里都行。
容玉心有所求,面上便更是殷勤些,几乎是点头哈腰地将宋俨明带到二楼最好包间,又让伙计送热茶上来。
然他眼里并无什苛责之意,反而还有几丝淡淡打笑之意,只挑挑眉,“不是说真小人?怎今日也番伪君子作态?”
容玉抓抓耳朵,打着哈哈,“有,呵呵呵。”
他想想,好像自己在这人面前确实都副小人嘴脸,当下便将心里打算求他办事搁置边,毕竟他还不知道对方找自己何意呢?他倒茶水,靠着宋俨明坐下来,
“侯爷找作甚?”
宋俨明看他眼,自打上次深夜跟他同乘辆马车回府之后,这还是第次见他,原本疲惫青白面上已经恢复神采,水汪汪黑葡萄似眼珠子叽里咕噜地灵动转着。宋俨明便知他最近过得大抵是不赖,他喝口茶,似是随口问他,
宋俨明这是第次光顾他玉香楼,说实话,他没有料想到对方可以做到这样程度,条人口不算多小巷子看过去,只有他这处最热闹,排队等吃饭人里三层外三层将铺面围得水泄不通。
宋俨明心间几分感慨,好像这小子就是有这样本事,他穷途末路时候都能死皮赖脸地赖出条活路来,更何况如今。
今日,宋俨明本是来找容玉问些话,却无意间看见宋逸舟与容玉打闹画面,他虽知自己二弟自小江湖气,不拘小节,而那小子更是百无禁忌,可那画面落在眼里,心里怎都不是滋味。
但愿仅是自己多想。
宋俨明将心里那些杂念摈除,坐下来,容玉已经往他茶盏里斟八分满茶水,脸都笑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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