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努力地安抚着自己，明明已经回过神，可李秀
心脏却还是不听话地狂跳。
他越来越晕
。
没有多想，李秀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然后离开浴室。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快休息，不然话，明天在学校里，他就更加没有精力去应对那明晃晃校园霸凌。
也正是这种心慌意乱，让李秀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浴室之后，原本关好浴室门再次缓缓敞开，露出
道缝。
在门扉上方，门缝中有东西闪烁下。
在原地站好会儿，李秀才抱着毛巾，抬眼看看周围。
当然，李秀什
都没有看到，眼前切都是他已经看无数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老旧浴室。
定定神，李秀白着脸，胡乱擦掉镜子上雾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把老旧瓷砖上因为水渍而造成斑纹，看成人影。
至于刚才他隔着毛巾摸到东西，咳，是他自己。
被揍地方泛着可怖乌青，皮肤已经彻底麻木，摸上去简直就像是另外个人皮肤似。
他仿佛……摸到双手。
李秀瞳孔骤然紧缩。
他眼就看到，在自己背后，正站在个细长高挑影子。
而那道影子双臂，正按在他肩头。
他自己手，刚好覆在影子手上。
水蒸气凝聚在天花板上，然后又掉落下来。
微凉水珠沿着李秀瘦骨嶙峋背脊缓缓向下。
李秀忽然打个冷战。
*
方才……简直就像是有冰冷指尖滑过他皮肤。
呕……”
浴室里回响起少年压抑干呕声。
过好久，李秀才关水。
他垂着头，在莲蓬头下站好久。
视野里依然是自己那双令人作呕，畸形腿。
……就像是双眼睛，正隔着门缝，深深地看着李秀背影。
李秀努力地思考着，低烧让他思维有些混沌，不过这不妨碍他做出判断。
“真是。”
恍惚中，李秀为这个小小乌龙感到丝羞耻。
可必须要承认是，就在刚才那瞬间，他确实感到种难以启齿毛骨悚然。
定是因为发烧缘故。
*
“嘶——”
李秀甩毛巾，踉跄着后退。
砰下，他重重撞在墙上。下午被殴打过地方爆发出阵巨疼，李秀差点背过气去。
心跳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
李秀转头看眼身后早已遍布裂纹瓷砖墙面，发黄瓷砖上倒映着他影子。
说不出缘由，他有些心慌意乱。
还是因为低烧，热水关，刺入骨髓冷意再次席卷而来。
李秀身体战栗不停，他潦草地用干毛巾擦拭起身体。他视线不经意掠过浴室镜子，与此同时，隔着毛巾，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擦到什东西。
软弱无力到连踢人都没有力气。
无法跑跳。
这是条废物腿。
*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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