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咬着牙问道。
明明是想质问对方，然而多年来
本能却在此时作祟，开口时质询不仅没有
点威慑力，还显得格外虚弱，仿佛做
坏事人不是戚伟而是乔良般。
“没什
啊你看错。”
果然，戚伟面对着乔良，很快就恢复原本二流子
顾何止身上颓败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浓重，重到没有任何人舍得苛责他用酒精去逃避痛苦。
*
就跟所有酗酒者样，顾何止放在厨房酒都不算太贵。
所以最开始乔良只是单纯地以为，戚伟就是老毛病犯又在顺东西，可是，等他看到戚伟小心翼翼往酒瓶里放点不知名粉末，又把酒瓶小心翼翼封好之后，他无比惊讶地开口问出声。
“戚伟，你刚才……你刚才做什……”
平日里鸡毛算计从来不会进厨房男人，此时却在厨房里晃来晃去，光看背影都可以感觉到他万分专注。
因为实在太奇怪，乔良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然后，他愕然发现，戚伟如今正在摆弄不是别，而是酒瓶。
顾何止酒瓶。
顾何止酗酒这件事，在出租屋里不算什秘密。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倒也没有什人太过于在意这件事——来是因为顾何止喝醉以后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睡觉并不怎发酒疯，二来，则是因为顾何止自己似乎也在有意遏制这恶习，所以才会把那箱酒从自己房间里推到厨房角落。
明是这想，在嘴唇翕合间溢出口腔低语，落在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意思。
【是，都是
错……该死人明明是才对……】
等等，为什？
为什会觉得……该死人是自己……
鲜血淋漓倒在地上瞬间，乔良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段记忆。
听到乔良声音之后，戚伟肩膀惊恐颤动下。
男人骤然转过头来，脸色十分惊惶。不过，在看到门口人是乔良之后，戚伟明显地松口气。
他轻咳声，若无其事地把刚刚加料酒瓶放回纸箱，然后眼珠子转动下，斜斜瞥乔良眼。
“没什，就是看看顾何止他到底在喝什，最近同学聚餐也打算搞点……”
“你刚才，是在他酒水里加东西吧？”
“怕放在房间里，会控制不住地喝酒……”
说起这件事时，消瘦青年嘴角露出丝恍惚笑。也就是在那天乔良才惊讶发现，原来就连顾何止这好看人，也有笑得那难看时候。
如果不想喝酒，为什不把那些酒全部丢掉呢？
也不是没有感到过疑惑，然而话到嘴边，乔良却有点问出不出口。作为直以来都在暗暗观察着顾何止人，乔良无比敏感地察觉到青年身上那丝不对劲。
绝望，脆弱，痛苦……
*
冬日阴雨绵绵，落在人身上仿佛能灵魂都冻透。
乔良那天发高烧，险些在公司里晕过去，最终被公司领导担心地赶回家休息。
入冬以后顾何止状态就很糟糕，乔良知道自己这时候回家顾何止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隔断房隔音太差，担心吵到顾何止，从开门到进屋，乔良都刻意放缓动作尽量不要弄出噪音来。
结果进门之后，却意外地在厨房里看到戚伟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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