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声音在身后不紧不慢响起:“先倒药粉。”
奚迟:“。”
奚迟转过身,从江黎手上拿过药粉,把包装袋撕开,倒进杯子里,再度往门外走。
“拿上钥匙。”
奚迟头更沉,放在门柄上手随着江黎再度响起声音顿住,这次停留时间更长。
奚迟朝着江黎位置走两步,虽然走得慢,但还算稳。
“是要去倒水吗?”奚迟问。
江黎:“嗯。”
奚迟抬手握住杯底:“自己去吧。”
说完,他又停顿好会儿,才开口:“你回去吃饭。”
“嗯。”
妖族解酒药再有效也得用开水泡。
江黎:“杯子呢。”
奚迟反应会儿:“抽屉。”
说着就把手伸进桌膛,像是要给江黎拿。
体温枪在耳旁发出“嘀——”声响,温度显示37.1,正常范围。
没发热,还好。
江黎把校服外套脱掉,随手挂在椅背上,转身拿过进门就被他放在桌上袋子,从里头拿出从医务室拿来解酒琼草粉。
期间奚迟直安安静静坐着,不吵也不闹。
“琼草粉能喝。”江黎问。
在怀里:“站好。”
进门开灯,江黎扶人坐在椅子上。
刚刚在外头走廊光线昏黄,江黎看不太清奚迟脸上神色,进屋开灯才发现,人似乎挺清醒。
除眼尾和颊边被酒劲浸得有些发红,其余看不出点喝过酒迹象,眼神甚至都是清明。
如果不是动作比平时慢几拍,比起醉酒,更像犯困。
奚迟从乱成麻思绪中很费劲地理出条信息来:“你要出门?”
寝室里有人,为什还要带钥匙?
江黎走上来,在奚迟还没反应过来时候,从他手上接过杯子:“不是要出门,是有人让去吃饭。”
奚迟头疼得不行:“谁?”
奚迟听
七点半,南山学生会聚餐还没结束,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奚迟说得很认真,抓着杯子手也很认真,像是在极力证明自己很清醒,江黎视线落在他抓在杯底手指上,失笑。
总归也不能喝醉人反着来。
“那拿好。”江黎松开手。
奚迟拿着杯子往门口走。
见人找得辛苦,江黎又说句“坐好”,自己俯身去拿。
杯子放得不算隐蔽,就贴侧壁放着,江黎拿过水杯,转身走出没两步,听到身后凳脚擦过地面声音。
奚迟起身,头脑依旧昏昏胀胀,但也没断片,可能是宿舍窗开着,透着风,温度比外头走廊低点,把整个人吹得清醒几分。
“几点。”奚迟忽然问。
“七点半。”
喝醉人要理清话里逻辑似乎会有些费劲,江黎换种更直接问法:“琼草粉喝过,有没有过敏药。”
毕竟若木金贵。
好在眼前这株若木还没那“金贵”:“没有。”
江黎自动代入后半截。
“没有过敏药?”
江黎大概知道为什桑游这肯定说人没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黎接过奚迟手上袋子。
奚迟摇头。
江黎从柜子里拿出从钟山拿体温枪,奚迟身上有点烫,大概率是喝完灵酒后体温上升,但症状和因为返祖症牵出些心因性发热很像。
奚迟视线直追着江黎,最后落在那把体温枪上,江黎开口让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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