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习惯穿着校服睡,或是嫌校服不舒服,进浴室前他以为睡得还算沉某人不知道什时候还是换上睡衣。
但显然换过程没那轻松,甚至有些吃力。
床上人睡姿很端正,但睡衣领口却松垮片,被单也被搅得乱七八糟,将将盖在心口位置,换下来校服要挂不挂压在腰下,只差五六公分即将落地沾灰。
这种睡姿不至于将床折腾成这样,只可能是换睡衣时候弄。
江黎:“……”
江黎余光扫过浴室门。
怪不得进来时候浴室开着,地面也是湿。
奚迟身上所有衣物都是新换,聚餐地方又是露天烧烤摊,气味不像在包间里那重,而且满打满算就只待半个多小时,唯沾点烟气校服外套脱,直接就可以上床。
江黎看他也不像是能自己换睡衣样子,索性开口:“不用换衣服,直接睡觉。”
奚迟揉揉跳得越来越快太阳穴,应声,坐在椅子上把外套脱下放好,又撑着桌子脱鞋,然后起身走到床边,整个人窝进下铺。
坐在椅子上人似乎没什胃口,吃得很慢,好在看起来不像是要乱跑样子。
收回视线瞬间,江黎忽然想起桑游挂电话前最后句话。
——就算真醉,他也不闹人,睡觉就好,省心得很。
可能也没说错。
江黎冲完开水回来,饼干已经吃完,甚至塑封袋都已经安安静静躺在垃圾桶。
到江黎很低很沉地笑声。
“没谁,”江黎说,“可能不用去。”
奚迟:“为什?”
“因为他忘。”
说完,江黎都没给奚迟反应机会,曲着手指敲在奚迟正搭在门柄手上:“松手。”
江黎又扫眼挂钟,距离他进浴室也就小20
——之前奚迟神魂不稳,江黎怕人半夜从楼梯上下来再摔到,随便找个由头两人都换到下铺位置,没想到没在神魂不稳时候没用上,在现在用上。
等人睡着,江黎才打开手机,许云锐问宿舍问题时候他在便利店,就随手回句。
江黎扫过所有未读信息,挑着回几句,又跟桑游说声,将手机锁屏扔在床上。
床上人睡得还算沉,江黎瞥眼墙上挂钟,8点不到,在外头群人显然也不可能回来那早,于是抬手拿过搭在护栏上干净衣物径自走向浴室。
只是简单淋冲把,澡洗得不算久,江黎湿着头发出来,抬眸往那边下铺扫,视线中蓦地撞进截白到有些恍眼脖颈,连着下方微微陷下锁骨。
困意和酒劲道涌上头,奚迟精神就快支撑不住,冲剂放凉还要好会儿,江黎只好混点凉水进去。
他没说喝完再睡,而是:“就半杯,喝完就能睡。”
想睡前提就是把药喝完,奚迟就着江黎手把药饮而尽。
“要不要洗漱。”江黎把杯子合上。
“洗过。”奚迟回。
奚迟应声松开,再回过神来时,已经重新被带回椅子上。
想着得给人找点事做,才不会乱跑。
江黎从便利袋里拿出盒饼干,拆开取出小包放在奚迟面前:“桑游说你晚上没吃什东西。”
“别空腹喝药,去倒水,回来之前把这袋饼干吃完。”
临出门前,江黎又回头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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