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扫
眼手腕原先带着念珠
位置，几秒后，忽然起身，走到奚迟书桌旁，从最角落位置找出
罐薄荷糖，倒三四粒，扔进嘴里咬碎。
奚迟踢被子幅度其实不大，甚至还算轻和，像是睡深下意识举动，只是动作很熟练，熟练到有些超出江黎解。
之前还以为他睡觉也很安静。
江黎耐着性子将被子盖好，再度弯身去扯床尾拧成团床单，床上人却又有动作。
这次江黎没等，失去耐性，直接抬手摁住他乱动脚踝。
随即感觉到掌心烫。
分钟。
只会儿没看住。
已经秋分，入夜天气明显变凉，奚迟那条被单不算厚，好几次江黎先起来，看他都是整个人埋在里头，今天却只盖截，这
躺晚上，明天怕是就要去钟山。
江黎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才转身去捞那件晃晃悠悠荡在床边校服，捞完校服把它放在床头护栏上，又抬手去捞被子。
床上人很轻地皱下眉，发出点不太满声响。
江黎眼帘微垂。
奚迟睡裤不知道什时候被翻小截上去，要落不落地搭在小腿位置，于是摁这下便没衣料隔挡。
江黎：“……”
江黎很快松开手，这次没再去扯床尾床单，给他盖好被子便起身。
走廊里传来走动和打闹声音，江黎靠在椅背上，肩背松散微躬着，抬手微曲着食指从书架随手拿过本资料，也没挑，随手翻几页。
江黎：“……”
行，他收回那句“还算省心”话。
“盖好，会着凉。”江黎尝试和不太满人交涉。
交涉似乎见效，奚迟彻底安静下来，然后在江黎去扯床尾被单时候……脚将被子踢开。
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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