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怔下,这才想起来江黎刚冲把脸回来。
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帮”这个字,奚迟笑下,从老王手上接过笔,签下“江黎”两个字。
周围人已经麻。
这不是起登记是什?
西山南山两边看台就紧紧盯着5000米终点位置,等半天终于等到情报组。
今天任五千米裁判刚好是老王,从成绩记录册中抬头就看到江黎和奚迟,想也没想:“来登记啊。”
所有人:“……”
主任,您可是官方,你怎敢?!
你难道不怕南山这位当场黑脸吗?
所有人战战兢兢看过去,却看到南山这位神色浅淡地应声。
见到来人,奚迟松手。
打头工作人员时有些懵:“黎哥,你和西山秘书长去登记吗?”
话音落下,所有人突然陷入阵诡异沉默。
等等,去登记???
这是可以说吗?
简单冲十几秒,江黎抬手将水关上。
水龙头是陶片做,风吹雨淋这些年,已经有明显磨损,关阀力道重些就会发出吱呀摩擦声。
奚迟在这吱呀声中回神,广播恰好响起五千米比赛结束提示,还伴着句“请所有参赛选手立即到裁判处签名确认成绩,未登记者取消成绩”。
5000米总不能白跑,见江黎还站在水槽边不紧不慢关水,奚迟上前把拉住江黎手腕。
收到裁判老师指令特地来喊南山某位大佬工作人员过来就听到句:“去登记!”
躁意被压下去几分。
余光中,奚迟拿着水站在旁等他,低着头,目光似乎落在墙角丛生野草中。
西山在这方面像是有用不完耐心,风和雨对他们都有不样意义,偶尔经过教学楼,都能在窗台外面看见两把喂麻雀米粒。
江黎眼皮冷淡半垂着,想到那人刚刚问他问题。
为什突然去跑5000。
“迟哥和南山那位在干嘛?怎这久!”有人立刻问。
情报人员:“在登记!”
“?
所有人:“……”
“觉得明年还是得让学生会禁下,比赛才有看头,你说你这下子拉开两圈,让后面人怎想,后面还比不比?”老王说着,把成绩表和笔递过来,“名字签这。”
江黎却没接笔,转头看向身旁人:“帮下?”
奚迟:“?”
“手上都是水,签不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们俩起去登记吗?”
“……”
“不、不是,意思是,就黎哥你自己去登记就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人把捂住。
几人老老实实没再说话,跟在两位大佬身后安静如鸡亦步亦趋地跟到裁判台。
工作人员:“?”
来猛,他好像听到西山秘书长声音,还说要去登记。
可跑5000米不是南山主席吗?
正想着,西山秘书长抓着南山学生会主席手腕走出来。
几人:“???”
——没为什,只是想跑。
从昨晚起就郁结在胸口躁意提醒他,好像是安分太久。
久违,却也和以往不尽相同、陌生躁意。
江黎把它归结于是很久没出去打夜球。
从寝室多某个神魂不稳人起,他夜里就没再出去过——因为怕有人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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