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同为神木桑游太明白什叫“感知风声雨气”,所以——
更奇怪。
奚迟从没想过,有天他感知对象会从“天地”变成“单独个人”。
这种感觉直持续整个晚自习。
奚迟最终决定相信自己直觉,而直觉告诉他,江黎需要休息。
“没有……”奚迟话说到半,忽然卡在喉咙。
桑游:“没有什?”
奚迟顿下,收回手:“没什。”
桑游还在原地头雾水,奚迟已经转身往教室方向走。
晚风从“别有天地”方向吹来,还没吹过身旁梧桐,他已经感知到风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江黎和平日不太样。
那种变化很细微,把这些“细微”具象化话,大概是——和以往相比,江黎话更少些,更懒得走动,情绪变化更少,卷子翻页速度也比平日慢几分钟。
晚自习前,奚迟特意问桑游,桑游沉思好几秒,然后给出答案:“江黎不直这样?”
奚迟:“……”
奚迟想开口解释,却看到桑游用种形容不出来眼神看着他。
护他迟哥休息质量睡眠喇叭,刚告诫完周围别吵,迟哥要休息,紧接着就听到杜衡无声嘶吼:“你他妈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休息!”
王笛带着疑惑转头,当场枯萎!
休息不是他迟哥,是南山那位。
是南山那位就算,还特睡在他迟哥位置上。
“就说,”祝余痛心疾首,“你还记不记得迟哥刚说‘安静点,要休息’时候,你还特地问迟哥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迟哥都答不上来!敢情压根就不是他要睡。”
于是晚自习结课鼓敲,奚迟立刻带着人回宿舍,放下东西,把江黎推进浴室洗漱,简单收拾下,然后上床,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403已经熄灯。
走廊外头脚步声从多到少直至消失,零点过,宿舍楼安静下来。
奚迟醒醒睡睡,每趟都睡得很浅,直到被阵很细微窸窣声吵醒。
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月光,借着窗外灯柱浅薄光线,奚迟看到
奚迟偏头看着已经有点新黄梧桐叶。
他没有特意去观察江黎,只是自然而然就感知到,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就像…神木天然感知风声雨气。
奚迟:“……”
他没法跟桑游言明。
不是因为桑游不明白。
“……你什表情?”秘书长皱着眉问。
桑游双手交叉靠在墙上,神情复杂:“之前直以为上心是江黎。”
奚迟:“?”
“现在,”桑游盯着奚迟脸,眉头越拧越紧,“怎觉得你对他更上心?自习课不看书光看他?写题速度变慢都能感觉出来?少说几句话也要管?就江黎那天都不带几个表情脸你能看出情绪变化?”
下秒,个新鲜巴掌糊在桑游脑门上。
“不是他要睡就算,竟然还要们迟哥守着睡?!”
西山南山两方人马都被“守着睡”三个字震到,灵魂出窍整整个大课间,总算捱到上课,正想缓缓,结果转头——位置还没舍得换回来。
所有人:“……”
还有人管吗?!-
江黎睡小十分钟,身上疲劲似乎有缓解点,但奚迟总觉得江黎状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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