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黎声音更淡。
无论
看着奚迟转身,看着奚迟走出门,然后也看着江黎整个人瞬间冷淡下来。
其实他表情也没有什特别变化,但浑身上下就是散发着种“有事说事没事消失”,或者更直白点是“没事就滚”戾气。
那种戾气严格来说并不针对任何个人,却也没个人可以躲得过,是像金乌这种“食物链顶端”妖族天生等级压制。
校医想想,收回这句话。
也不是没人躲得过,起码,在门口打电话那位还在时候,江黎就藏得…或者说忍得很好。
比如偶尔也会挑食,看心情选择吃或者不吃,不爱喝有味道饮料,只喝冰水或常温水,热水碰都不碰。
只挑食金乌。
当有些特定、很有生活气息形容词之后,某些看起来不太“金乌”行为,似乎也显得稀松平常。
知道是心因性发热,奚迟松口气。
走到江黎诊疗床边,正要开口,手机倏地震起来。
二十分钟后,医务室。
校医打着哈欠,给江黎做完检查。
“没事,心因性发热,算是生长热种,找点事做,散散热,过两天就好。”
“不是半夜打球淋雨造成?”奚迟轻声问。
校医笑下,视线从诊疗册上转椅到奚迟脸上,又朝后扫眼:“那可是金乌。”
个模糊身影下床。
奚迟从床上坐起来:“怎不开灯。”
那道身影没说话,也没动。
奚迟等会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直站在黑暗里没有动人这才开口:“别下来,回去睡觉。”
江黎声音沙哑,和平日刚睡醒低沉不同,像是从喉咙深处压着说出口,奚迟顿下,径自从床上下来。
江黎靠在诊疗床床头护栏上,曲着条腿,手上有下没下转着枚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通宝。
“他刚刚问,是不是你半夜出门打球闹。”
江黎这才抬眸,往校医方向扫眼。
“从钟山把档案调过来,你这次心因性发热症状似乎有点严重,”校医把药箱合上,抬手在自己颈侧位置上点两下,“过来时候,妖纹都还在。”
校医问:“他看到?”
“桑游电话,”奚迟把手机屏幕转给江黎看眼,“出去接下。”
江黎“嗯”声。
半分钟后。
“行,人走,别看。”校医站在旁收拾药箱。
江黎看西山那位多久,他也跟着看多久。
“你为什会觉得只金乌会因为半夜打球淋点雨就发热,又不是小妖怪和人族。”
奚迟没回答。
他以前也这想,那是金乌。
好像有这层身份,江黎就被高高架在那,所有情绪和行动都可控,是绝对有秩序者。
可后来越接触越发现,江黎身上其实也有些看起来很不“金乌”,或者说很不“江黎”地方。
寝室全暗着,没开灯,奚迟凭着感觉和点模糊光线走到江黎身边,抬手瞬间,被江黎握住手腕。
江黎虚虚握着,没有用力。
奚迟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丝毫犹豫,手腕微微往下挣,又在江黎松手刹那,重新抬手,贴在江黎颈侧。
这次,他没等江黎开口说别乱碰,提前堵住他话。
“你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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