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
奚迟:“……”
奚迟把摁灭江黎锁屏。
昨晚刚折腾完老人家早上又折腾,想想都要折寿。
江黎猜到奚迟在想什,又笑下:“冯叔是鹑鸟,晚上开车更精神些。”
“谁?”奚迟问。
“家里司机。”
江黎说着,朝前走几步,俯身捞过枕边手机,解锁,将通话记录调出来,放在奚迟面前。
在连串老王和老付,以及几个备注着“钟山”两个字号码中,有三条“冯叔”通话记录。
两条在11点多,还有条凌晨2点多。
可在预感成真瞬间,江黎还是礼貌诧下。
诧完,三两下将事猜个大概。
“桑游说?”江黎问。
倒不是他对桑游有什意见,而是怀疑范围实在小。
昨晚知道他去钟山人就不多,除老付和老王,也就只有冯叔和眼前某位秘书长。
“都认。”
“……”
奚迟几乎可以肯定,江黎还不知道桑游打过电话事。
什都不知道,还“都认”,奚迟又好气又好笑。
考虑到“病假”还有十几分钟,这次奚迟没再迂回,开门见山,他看着江黎:“昨天你去钟山,说家里人在。”
“所以,司机就是你说家里人?”奚迟问。
江黎:“你觉得不算?”
“不是司机不算,”奚迟认真看着他,“是你找他理由不算。”
“因为你要去钟山,必需个代步工具,所以你通知家里司机。”
“如果钟山离得近,你自
然只是晃眼,但奚迟在余光中还是看到江黎肩胛和脊骨弧度。
个人住惯,某些习惯总归不怎好改…也正常,奚迟心说。
就在奚迟走神这几秒钟内,江黎已经换好衣服,慢悠悠转过身来。
他没上前,只靠在床尾钢制床框护栏上,看着坐在椅子上人,然后——等候发落。
虽然直到现在,江会长还是不知道哪里把人惹急,但不影响他先摆正态度。
奚迟:“可你要打电话‘现在’,是早上。”
“没办法,有人要查。”
“没……”
奚迟反应过来,停口。
差点被江黎带进去。
按照时间算,刚好是江黎来回学校时间。
“七点,有点早,但你要查,打个电话也可以。”江黎手虚撑在奚迟面前桌上,笑着开口。
电话?
奚迟抬起头:“什电话?”
江黎修长手指在“冯叔”那条记录旁点两下。
去钟山路上没碰到别人,输液两个小时又没离开过十二楼,输完液更是直接回学校,问题不出在来回路上。
最大可能也就只有回笼觉这个多小时,想也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你先回答问题。”奚迟对江黎猜到桑游事并不奇怪。
这次江黎答得倒是挺快。
“冯叔。”他说。
“谁在。”
“谁陪你去。”
江黎:“。”
奚迟开口前,江黎其实隐约有点预感。
毕竟除昨晚钟山那事,切如常,更别说个多小时前,某人语气都还好好。
奚迟抬眸,正要开口,先听到江黎声音。
“认错。”
干脆又利落。
奚迟被江黎这声“认错”打得措手不及,他停顿好会儿,才怀疑着问:“认什。”
江黎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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