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微俯着身,两三眼扫完。
“不急?”他问。
奚迟:“嗯。”
江黎手指在课桌上轻点两下,然后拿过椅背上衣服:“那走吧。”
奚迟被这句“走吧”弄得有些疑惑。
两人视线再度撞上,不偏不移好几十秒。
最终是奚迟没忍住,先笑声。
他就不该问江黎。
都是什乱七八糟问题。
“消气?”江黎从抽屉里拿出瓶水递过去。
江黎不可置否,但昨晚那种情况,他不可能带着身上还在疼“病号”来回折腾。
“不带你,是不知道钟山会怎说,”江黎慢声道,“已经提前跟老付说过,万时间很晚,就不回学校。”
“如果你也在,怎说?”江黎眼尾露出浅显笑意,“要跟回家。”
奚迟:“……”
话虽然有理有据,但鉴于这只金乌有前科,奚迟仍然半信半疑。
奚迟:“……”
拳头硬。
“认错,”江黎态度诚恳,“下次不会。”
奚迟靠坐在椅子上,江黎站在旁,个抬头个低头,对视良久,奚迟肩膀先松下来。
“重点不在视频。”
己就可以去,那你谁都不会通知。”
奚迟甚至怀疑要不是这位“冯叔”是鹑鸟,越夜越精神,而江黎第二天还要赶回来上课,他可能直接个人去。
虽然这跟个人也没什区别。
奚迟想到刚看过通话记录,最后条在2点多,刚好是江黎输完液要回学校时候。
需要打电话,说明两人不在起,也更证明件事,江黎输液时候,根本没人陪着。
“去哪?”他问。
江黎没说话,径直拉着人往外走。
直到带上寝室门,才淡声说:“之前不是说想吃校外那家馄饨。”
奚迟:“……”
老付说不急,是让你
奚迟接过,想到昨晚下着大雨,江黎还个人去钟山,最后点郁气也没。
“就请早自习,但第节课是数学,老付说要讲昨天那张卷子,应该讲不深,可以再睡会。”他说。
毕竟是大半夜去钟山看病,又是平日最省心学生,哪怕是魔鬼老付心也硬不起来。
早上给老付发消息请假时候,只说输液和凌晨三点多才回来,老付就立刻回过消息,说不急,再睡会也没事。
怕江黎不信,奚迟点开和老付短信界面,递过去。
他沉默几秒,把话题扔回去,声音笃定:“同样问题,如果去钟山是,也不定回学校,你呢?”
“要跟回家。”
奚迟想从江黎脸上看到类似于讶异、哑然表情,可是没有。
江黎只是倚在桌旁,很轻地掀下眼皮,低低笑声,然后淡声说:“这种好事,当然得去。”
奚迟:“……??”
或者说,也不单单只是视频。
“如果昨天是去钟山,你会不会跟起去?”
江黎没答。
奚迟:“你会。”
奚迟:“这就是问你这些问题原因。”
奚迟匀口气,点开手机,问出最后句。
“身边都没人在,你还敢给弹视频??”
江黎:“。”
明明之前已经来回好几个问题,可江黎却有种“发落”刚开始错觉。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最终实话实说:“因为知道你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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