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消息后，两人
路上都没再说话，从宿舍楼到操场，最后找
块干净
篮筐，放下手机。
江黎脱下外套。
片刻后，安静到只剩干涩冷风操场响起篮球落地闷响。
刚开始还算有点节奏，越往后，声音下比下重。
两人都没想到，随口诌个“打球”，在这刚立冬深夜应验。
之前那句“打不打”，江黎显然说是打球，而他想打架。
可现在这句“打不打”，江黎说却是打架……
“打。”桑游转转手里篮球。
他打球。
桑游装模作样“唉”声：“没办法，毕竟是‘青梅竹马’，他说话
得听，你……”
没忍住好奇心，他伸着脖子往屏幕上看眼。
猫猫头只发两句话。
【Chi：别打架。】
【Chi：让他把外套穿上。】
江黎外套穿得齐整，这个“他”指是谁，不言而喻。
江黎自顾自打开锁屏，桑游低头看到熟悉猫猫头。
就特
无语！
这才刚出来几分钟？就隔着道门还发微信？人家正儿八经情侣都没你们俩这能聊！
桑游没好气地撇过头：“回他回他。”
不愿看。
桑游：“……”
“你兄弟坐地上，你不来拉把就算，还‘外套洗干净还’，”桑游怒极反笑，往后仰，反手撑着地，伸出只手对江黎比个
钟后，江黎关上403门，朝着桑游走过去：“还不走，站这守门？”
“你以为真来跟你打球？”桑游咬着牙开口。
江黎依旧副闲散模样：“打不打。”
桑游在心里“靠”声：“打！”
“今天晚上不把你……”
桑游很久没打过这凶球，几乎没有用什正规技巧，每下都是大走位和身体对抗，如果不是那印着山海校徽篮筐，桑游还以为进什街头篮球场。
“靠！”桑游刚开始还能俯身撑着膝盖休息，被江黎盖个帽后，腿下子撑住，往后退，直接坐在地上。
这次他索性不再起来。
“江、江黎，”桑游喘着粗气，随手擦把汗，“你特赶着去投胎啊，打这凶？”
江黎拿着球，从篮筐下走过来，略地上眼：“外套洗干净还。”
“叮”，江黎手机又响声。
桑游赶忙低头去看：“你跟小迟说声，带着手机，有什事让他直接跟说，直让你转达也怪麻……”
【Chi：早点回来。】
桑游：“…………”
立冬已过，早晨又下过场雨，操场上寒气比以往更盛。
在这瞬间，桑游看懂江黎表情——是不爽。
桑游登时乐，攒晚上郁气都消散不少，当着江黎面跟贵妃穿衣似，有条不紊把外套穿上，拉链拉好。
江黎敛眸敲下“知道”三个字，发送，然后抬头。
这次声音更淡：“打不打。”
“什记性？之前不是已经问过……”桑游眼睛眯，琢磨出话中不对劲地方。
又忍不住。
两秒后。
“说什？”桑游问。
江黎没答。
桑游看着江黎，这什表情？
“叮”，江黎手机响起。
桑游：“……”
“今天晚上不把你……”
“叮”，江黎手机又响声。
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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