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撂下笔，重新靠在
想到这里，奚迟下意识直
直腰，放下笔，
抬眸，又看到视频中江黎光秃秃
桌面，不自觉把自己桌上卷子挪出视频范围。
“那聊点别。”奚迟本正经说。
江黎：“聊什
。”
奚迟思索片刻：“…吃没。”
江黎：“。”
“还舍得抬头啊。”江黎面无表情，声音轻到不像话。
奚迟愣好几秒，才听出自家男朋友话语中…“不满”。
“…不是说连视频做题吗。”奚迟干巴巴开口。
“是说连视频做题，没说连视频只做题，”江黎声音更淡，“秘书长，
是你男朋友，不是线上陪读虚拟网友。”
“……”
没救，抬走，下个。
说是提前离校，其实也就比王笛他们多两天，集训官方群全员到齐后，管理员就陆续放出专题练习，题目越来越刁钻，花费工夫越来越长，不仅没闲下来，反倒比在学校里更忙。
两人连好几天都连着视频做题，有天甚至讨论到凌晨三点才挂断。
翌日再开视频时候，江黎眉眼间都多几分不可名状…郁气。
“新粒子那道题你有想法吗？α粒子轰击方程式，还有新粒子质量与氢核之比，求出来好像和答案有点偏差。”
被风吹乱碎发，认真开口。
“因为想和男朋友住起。”-
可能是今年成绩喜人，校领导心情好，展现出难得“人性”。
老王教育会议结束当天，就让即将参加集训竞赛生提前离校，羡煞群高三预备役。
“没有暑假作业，还能提前离校，多美妙。”王笛捂着嘴不让羡慕泪留下来。
两人隔着手机对视。
看着他收试卷小动作，良久，江黎败下阵来，无奈地叹口长气，低笑声：“好，卷子拿出来，做题。”
校对完α粒子轰击方程式，卷子翻面又写题，见人又有进入“学习勿扰”模式趋势，江黎曲指在桌面上轻叩下：“题目做到下午，晚上不做题，就视频。”
“今天晚上？”奚迟抬起头来，“不行。”
江黎：“……？”
“也不对，”江黎不紧不慢道，“线上虚拟网友还能有个‘早安’、‘晚安’，就只有‘α粒子轰击方程式’。”
“…………”
奚迟在脑海中回忆这两天视频过程中聊话题，想找点证据证明绝对不止“α粒子轰击方程式”，结果发现…除题，还是题。
除α粒子，就是质量为m、半径为r匀质小球。
奚迟：“。”
“你做吗？做到哪步？”
奚迟拿着笔在纸上打着草稿，始终没发现电话那头诡异安静。
直到手机“咚”声——
奚迟抬头，这才发现江黎靠坐在椅子上，桌上没有卷子，没有草稿纸，甚至连笔都没有，就那懒懒散散靠坐着，身上还穿着睡衣。
奚迟：“？”
“美妙？”陈诗文从静姐桌上“刷”地抽出张数学竞赛卷，随手指道题：“来，看这个ABCD-EFGH正方体，K是棱EF上点，现在把这个EC/KF值求出来。”
“求出来，你也可以没有暑假作业，也可以提前离校。”
王笛眼睛亮：“KFC？什KFC？”
陈诗文：“……”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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