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时间，他看着他。
江黎没由来地想起几天前，微信闲聊间桑游说
话。
——“提前知道他要给你过生日，会不会少
点惊喜。”
江黎答案是，不会。
直到现在，其实他依旧对“生日”没什
特别执念，但因为这个“生日”里会有这个人，所以连等待过程都让他觉得满足。
屋子各校顶尖学子凑块，心思只动，行动力便跟着窜出来。
虽然不到去年去码头水沟钓小龙虾程度，但躲着摄像头点外卖，把书桌并在起，拆实验室纸皮箱做拦网，拿着Casio991做球拍在教室举行乒乓球比赛，实在不想做题就去操场连接电路偷看场球赛，个没落。
枯燥日子偶尔也能开出花。
江黎生日前天凌晨，瑞城下场不大不小雨。
雨来得急停得也快，晨起时雨汽都散干净，只有地上未干积水滩显示着凌晨下场雨。
怕他不信，还拍张卧室照片。
江黎消息回得很快。
【-：好，很晚，早点睡。】
想起江黎早上那句“线上虚拟网友还能有个早安，晚安”，奚迟笑下，在消息框认真敲下四个字。
【Chi：晚安，好梦。】
奚迟“嗯”声。
江黎没说话，只靠着椅子安安静静转两下笔。
再开口时，眉头很快地蹙下：“定要今晚去？”
“嗯，”奚迟看着他，想想，带着点“哄人”意味开口：“明天休息天，不做题，陪你视频。”
江黎暂时没答，只问：“个人去？”
椅子上。
奚迟：“……”
奚迟只好出声解释：“
要出门趟，不方便视频。”
江黎顿下，问：“去哪？”
“清云观。”奚迟道。
知道零点会吵，江黎索性熄屏，关机。
墙上挂钟秒秒走着表，发出“滴答滴
托这场雨福，这天比往日都凉快些，但仍是暑气最盛时节。
当天课程很满，除上课，还有场内测考试，当场考，当场改，当场评讲。
等切结束，回到寝室，已经晚上十点。
距离26号只剩2个小时。
两人洗漱完，江黎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另张床频频看时间自家男朋友，心口很轻地塌下去小块，又被不知名情绪填满。
第二天，两人都没再做试卷，连着视频聊天，有句没下聊着，喂喂麻雀，然后讨论哪只麻雀贪嘴，话题也时不时扯到“α粒子”，又很快带回来。
但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做着彼此事，看书，整理集训要带资料和衣服。
可即便不说话，也带着毫无保留亲密。
转眼就是集训。
集训日子枯燥乏味，睁眼是题目，闭眼是卷子评析与内测，但偶尔也有“不规不矩”时候。
“不是，和家里人起，”奚迟说，“回来可能会有点晚，你别等……”
“到家给发消息。”
“…知道。”-
从清云观回来，已是深夜。
奚迟在身香火气中，给江黎发到家消息。
江黎：“怎？”
奚迟：“有点事，顺便看看功德。”
奚迟话音刚落，江黎便开口：“陪你。”
“不用，”奚迟答得很快，“你今晚不是要回老宅吗？”
江黎有些意外：“桑游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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