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伤口还痛吗?”
晏慈呆呆地抚摸着那些伤口,他在床边发会儿呆,忽然又自顾自地笑道。
他生得十分俊美,哪怕如今是如此形销骨立也依旧有张唬人面皮。
可此时时刻,他明明是笑着,可他眼底眉梢,却洋溢着种叫人不安癫狂来。
紧接着他怜惜地俯下身,轻轻地吻吻那些伤口。
石室之中,只有片死寂。
晏慈熟练地掀开厚厚帘帐,看向石头之上少年。
“阿雪,来看你啦。”
晏慈微笑着,甜蜜地说道。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举起手,看着自己指尖,神智已是混乱。
而正在此时,那“戏”中场景又是变,显是并不打算放过天衢。
只见那先前用于软禁季雪庭地方,已经从花木锦绣院落换到另外处戒备格外森严密室。
而这次从密道中缓缓走出来晏慈,看上去也远比先前更加苍白憔悴。
“晏慈,不懂。”
“真不懂,做错什,要让你这对呢?”
说完,季雪庭声低笑,反刃向相,直接将袖刀往自己喉间抹去。
“不!”
【“不——”】
捅进去。
“唔。”
晏慈怔,发出声很小闷哼。
“阿雪?”
他有些茫然地问道。
“没关系,这次带新药……试过,将四肢切断,在敷上这种药膏,那肢体竟然也可以重新长合回去。你说是不是真很神奇,不亏是昆仑中人带下来仙药。哦,对,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那些仙人?下次
因为他心爱少年蜷缩着身体,动不动地卧在石床之上,四肢皆被链条死死拷住,口中塞着口枷,周身不着片缕。
只不过在夜明珠光照之下,依旧可见他身上道道伤痕。
晏慈并看不见,但这些时日他做那些事……让他对那少年身体已经极为熟悉,熟悉到他只要靠近对方,便能准确地找到到季雪庭身上地伤痕。
不久之前,那些伤痕都深可见骨——是季雪庭想法设法企图自尽时留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季雪庭才会以这样方式被牢牢拷在床上。
他瘦得近乎脱相,原本仙风道骨俊秀面庞,如今看上去竟是鬼气森森。
天衢企图拦住他,可他还是步步走进密道浸透石房之中。
这里遍布松软光滑锦绣,到处都燃着用于安定心神香药。
袅袅升起烟雾,让周遭光线都变得朦胧迷幻起来。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贵重香药,也始终没法掩下房间里弥漫浓重药物。
戏中晏慈若有所觉。
戏外天衢亲眼所见。
俱是心神剧烈。
两人齐齐朝着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手,却直接穿过三千年前那少年虚影,落个空。
……
季雪庭咬着牙,握住刀柄用力拧,这还是当初晏慈亲口告诉他该如何制敌方式。这样做才能让伤口创面扩大,血流不止。
这样做,才能尽可能地,至对方于死地。
温热血涌出来,浸季雪庭满手。
季雪庭喘息着,双手握柄,把将那小小,沾满晏慈血刀柄抽出去。
他看着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晏慈,滴眼泪自眼角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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