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季雪庭话,便也不再演戏,蔫蔫地跑来伺候季雪庭换衣服。只不过如今凑近,眼看着那指痕位置不对劲,侍从是真哭出来。
“别哭!这些……跟刘恒那家伙没关系。”季雪庭深吸口气,额角青筋直冒冷冷解释道。
结果他不解释还好,解释侍从眼泪瞬间流得更凶。
季雪庭看着伺候着自己长大侍从,只得挤出个冷笑来:“这些痕迹,不过是在回来路上看到个漂亮玩意,时兴起玩玩,这
季雪庭因为体质孱弱,身上极容易留下淤痕。
晏慈自然认为自己行动得当,并未给四皇子殿下伤害,却不知道他那些掐弄揉捏,早已在季雪庭身上留下数不尽指痕。
看上去当真十分……
不堪入目。
“四殿下,刘恒那下贱玩意竟然敢这般让你受辱?小这就找他算账啊呜呜呜……”
“呵……”
晏慈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掌中那做工精美,质地却格外脆弱耳坠,眉头轻挑,随后,嘴角绽出抹很淡,很淡笑意。
……
……
……
出去。
少年人足音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想来他先前刻意包下房间也就在不远处。
这样想来,确实是自己多此举——晏慈自地上捡起自己惯用那件披肩,面无表情,垂眸暗自想道。
“派人跟着,莫让其他人惊扰到四皇子。”
想是这想,不过片刻停顿之后,晏慈
侍从声音都哽咽,半是吓,半是真被那些痕迹给气。
他跟着季雪庭在宫中也是肆意惯,如今表现特别有权阉气派,边嗷嗷嚎着边就要抽刀去找刘恒麻烦。
“闭嘴!别演戏,就不信你没听到刚才外面那动静,去去去,别烦小爷。”
季雪庭扯上身上那些恶心衣衫,边骂着边将手中布料丢出去。
“呜呜呜,四殿下,您太委屈呜呜呜,您说您图啥啊?那刘恒不过就是个小玩意,个赌局而已,你不应就是,难不成他还敢说您什不成?殿下啊,呜呜呜,太子殿下都没敢让你受过这种委屈啊!”
另边,天香阁雅间之内,季雪庭内侍看着闯入门来四皇子,简直被后者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四殿下?殿下你怎?!”
也不怪那侍从这般腿软。
实在是季雪庭如今模样实在可怜狼狈:那短短上衣衣带早已尽数断裂,完全是靠着季雪庭用手搂着才护在胸口,腰带也早已不见,笼裤用薄纱上到处都是用力挣扎后留下来裂口,更不用说……季雪庭身上那些痕迹。
这倒是另边某位晏家少主完全不可能知道事情。
便又对着看似空无人偏厢内冷淡地吩咐道。
“遵命——”
话音刚落,从暗影之中传来晏家暗卫回应。
晏慈这才再次踱步,打算下楼去应付下那位皇太子交代下来无趣刁难。不过他刚走几步,脚尖就轻轻碰到枚小物。捡起来之后在手中轻轻摩挲片刻,晏慈认出来,这应该是那位四皇子扮做伎人时挂在耳上枚耳坠子,从触感来看,唔,应当是枚琉璃材质莲花耳坠。
很显然,方才那少年张牙舞爪气呼呼冲出门去时,应当已经紧张得够呛,连耳朵上耳坠子掉也完全顾不得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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