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仁控制不住往后退步,可天衢却是上前步,隐隐有拦在季雪庭面前,不让他接手那婴儿模样。
然而季雪庭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天衢意思。他直接伸手,若无其事地从吴阿婆手中抓过那婴儿,然后顺手还分给鲁仁只。
“多谢婆婆用心。这……真是好厉害手艺。”
原来那婴儿并非真正活物,而是木头雕成挂件——
只不过,那玩意雕得确实有些太过于惟妙惟肖,看上去才会叫人如此不舒服。
不过下刻,他就听到吴阿婆对他们说道:“对,贵人们虽是男子,但想要参加这血河祭前往娘娘庙,自然也得换上祭礼服,只希望贵人们不要介意。”
说完,吴阿婆拍拍手,那吴青抱着几件白色长袍和另外个包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将那些东西放在季雪庭面前。
那吴阿婆说是说怕季雪庭等人介意,可是实际上以如今情况,就算季雪庭他们再介意,也依旧得按照所谓“入乡随俗”,老老实实换上那奇奇怪怪长袍。
长袍样式古怪,质地却是普通棉质,季雪庭再三探查觉得没有什问题,这才与天衢鲁仁两人起无奈换上。
可等他们换衣服,满身不自在地出房间,此事竟然还没有完。
——”
可等到草帘完全掀开,露出门外之人,便是季雪庭也不由怔,
当然,那人依旧还是吴阿婆,可此时此刻吴阿婆与白日里却完全是两副模样。
妇人黑红面庞上被涂上厚厚白粉,看上去就像是被倒吊放血后死人,而那健壮身躯则是被包裹在件样式古怪宽松长袍之中。
白色长袍上到处都飞溅着可疑黑红血迹就不说,最引人注意,则是吴阿婆腹部——隔着长袍也可以看出来,吴阿婆腹部如今高高耸起,宛若怀胎十月妇人般。
“果然还是贵人有眼光,这是注生娃娃,若非你们救家小青,寻常人可戴不这好货色。”
吴阿婆见季雪庭这般淡定,顿时笑开花,连连说道。
“快,这娃娃得快些戴好,那血河祭马上要开始呢!”
说完,吴阿婆便示意季雪庭等人把那娃娃挂到身上去。而且听她说,其实最好还能将注生娃娃缠到自己腹部,不过季雪庭三人都是男子,若是不愿,挂在衣襟上倒也能行。
在吴阿婆殷切催促中,季雪庭面不改色,笑眯眯地将那娃娃佩
“啊,差点忘记这个,这可是们这血河祭最最要紧不过物件,想要进娘娘庙讨绿云娘娘欢喜,身上没这几个娃娃可不行。”
说话间,只见得吴阿婆解开怀中包袱,从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三个只有巴掌大小,体表粉红甚至还残留着些许粘液血迹婴儿,接着,她就将那婴儿递到三人面前。
“贵人们想要心想事成,可定定要戴上这个。”
吴阿婆殷切地说道,她嘻嘻笑着,牙床上稀稀疏疏黄牙露出来。
“这,这是什?”
“贵人莫怕,这是祭礼服而已。”
也许是察觉到季雪庭此时诧异,吴阿婆当即开口解释道。
“今夜血河祭,乃是为犒神祝祈绿云娘娘,而绿云娘娘专管天下生产之事,所以们才会这般打扮。”
“原来如此。”
季雪庭做出副恍然大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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