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对从来不这样。
出门,温年脸上温度还没下去,转身就看到沈淮景,手上还拿着件灰色外套。
“什不舒服?”沈淮景朝着他走过来。
刚在门口隐约听见屋内两人在说什不舒服。
“着凉?”
沈寒:“没有?”
说着没有,脸上却是满脸“真吗,不信”。
温年告诉自己别和喝醉人计较。
忍。
没忍住。
沈寒牙齿打颤似在杯口咬咬:“就、就如果累话。”
靠。
这要他怎说。
温年仍是不解:“?”
转头,发现沈寒在盯着他脖颈间看。
他灌口,解渴之后开始小口小口地抿。
房间封闭个晚上,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酒气。
温年:“有点闷,要不要开个窗?”
沈寒干巴巴应声:“你开吧。”
温年走过去,把窗开条小缝。
然后他伸手想去触碰下新奇“梦境”。
然后“梦境”睁开眼睛。
沈淮景握住他不太安分手,又轻又散漫地捏过每根指节,在快烧起来思绪中,温年昨夜记忆渐次回笼。
“今天有冷空气,外套穿好再出房间。”沈淮景把外套给温年穿上,将拉链拉到底。
外套比睡衣还要宽松些,把温年罩得很严实。
沈寒转身,进屋,关门,上床,明明身上冻得慌,却连盖被子工夫都没有,个大字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多久,清脆敲门声响起。
他没答。
敲门声响三声,温年径自走进来。
沈寒偏头就看到温年那套白色睡衣,头更晕。
对着沈寒还算鼓足底气到沈淮景这里散个干净。
“……没有。”他避开沈淮景视线。
脸更烫。
温年对昨晚他是怎睡着,又是怎回到房间已经没太多印象,能追溯起来记忆还停留在客厅沙发和电影上。
所以早上醒来看到沈淮景时候,有那瞬间,他以为是梦。
他三两步上前把端过沈寒喝到只剩口蜂蜜水:“要喝就自己下楼倒。”
说着,端着杯子头也不回出门。
沈寒:“……”
好狠心。
这个人他变。
温年:“………………”
温年慢慢反应过来,耳朵瞬间红三个度。
“……没有。”温年咬牙说。
沈寒:“。”
温年又强调遍:“没、有。”
窗缝只有两指宽,正对着门,是个怎吹都吹不到沈寒身上角度,可沈寒却有种被冷风扑脸瞬间清醒感觉。
他捧着蜂蜜水,看着温年:“年年。”
“嗯?”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别管。”
温年拢窗帘手顿:“什不舒服?”
两人往楼下走。
经过客房时候,顺着没关严实门缝,温年看到个熟悉东西,停住脚步。
“你昨晚没用香薰吗?”温年问。
他记得昨晚下楼时候,这香薰被顺手放在桌上,现在仍然放在同样位置,挪都没挪过。
沈淮景“嗯
“加点蜂蜜,应该不会太甜,你喝下。”温年把水杯递过去。
沈寒时没接。
温年:“?”
“不是说想喝水吗?”温年又问。
沈寒这才爬起来,慢悠悠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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