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
他胡乱点头,然后换来安抚碎吻。
冬夜极尽漫长,等切结束,晨光缓滞冲入破晓,沈淮景抱着人洗个澡,简单换条床单,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他没睡,只是侧躺着看他。
很远天幕传来烟花声音,沈淮景没来得及护住耳朵,怀里本就睡得还不安稳人动动。
“轻点。”
温年伸手去挡眼睛,手背刚触到眼睫,又被握着手腕牵起。
沈淮景吻落在他掌心,又从掌心落到指节间。
“别怕。”
“别闭眼。”
沈淮景问这话时候太冷静,用着与刚刚那场亲吻截然不同温度,冷静到像是在问明天什天气,以致于温年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说是什,血色路从脸上蔓延至脖颈、肩背。
沈淮景拿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燎原热意中,温年凭着本能追着枕头那抹黑色看过去,又被轻捏着后颈带回来。
眼前沈淮景,也不像是平日沈淮景。
有些不样,有点…凶。
“四点。”
“……好像有点晚。”
沈淮景握住那仍抓着他衣袖白皙手腕,声音喑哑:“是晚。”
等沈淮景重新吻上来,温年才意识到他说“晚”和他不是个意思。
不是时间晚。
“之前只在手机上说,忘还没亲口说。”
沈淮景深深看着他,良久,在他额头落下个吻。
不沾任何情欲,珍贵又小心。
“新年快乐。”
新年也好,旧年也好,年年岁岁,岁岁平安。
他衣袖手上停顿几秒,像是在回答,也是在“警告”。
“浴室。”
温年时无言。
他知道沈淮景去浴室做什。
回来时候往往身凉意,大冬天还冲低温澡。
“是烟花,别怕。”沈淮景轻声说。
“新年烟花吗?”温年迷迷糊糊问。
“嗯,好好睡。”
床头夜灯熄灭瞬间,沈淮景听到句:“新年快乐。”
怀里人有些费劲地睁开眼睛。
沈淮景声音哑得不像话。
“睁开,看。”
句比句沉,温年有些难耐地睁眼,迎接他是个更深重吻。
到最后,温年耳边隐约只记得几个词。
“疼。”
“枕头……”温年眼底漫上层水雾。
“嗯。”
“太低?”
“没有,是说…”温年有些语无伦次,“…不会。”
“知道。”沈淮景将枕头垫好。
是松手松晚。
这个吻与平日截然不同,没有预兆,不带安抚,顷刻燎原。
直到沈淮景从抽屉里找出盒小方片,温年才知道家里有这些。
他想问什时候准备,张张口,最终没问出来。
“喜欢什味道。”
温年手松开刹那,又倏地攥紧。
“……别去,太冷。”
“你确定。”沈淮景目光很沉。
温年没回答。
四周太静谧,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努力挑起话题:“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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