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言却忍不住，开
口：“妈，你认识？”
“不认识，”徐娴摇摇头：“你爸应该认识他爸。”
“是，听说他儿子是在
中读书
，成绩……咳，”徐娴想囫囵过去，“听说还过得去。”
路言：“……”
虽然他知道，徐
现在也是，也不会主动告诉她，要月考，要运动会，可只要她问，甚至不用整理什
措辞，就轻声问两句，他也愿意说。
徐娴知道，路言是用这种方式，让她们参与进他生活。
其实不是他们在照顾儿子。
是儿子在照顾他们。
“对，妈都还不知道，上次你带回家那个孩子名字。”徐娴突然开口。
路言不想太浪费，吃比平时都要多。
徐娴也有段时间没见到路言，索性下楼舀碗，陪着起吃。
前几次给路言打电话，徐娴零零碎碎知道很多事，比如那个“见义勇为”，比如月考，比如运动会。
她解路言性子。
他很少主动去要什，或者主动去说什，从小就是这样。
别人家家长，可能都希望孩子多用功些，多做些题。
可她却只想她儿子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养得白白胖胖。
小砂锅盖子掀，热气蒸上来。
路言怕徐娴拿着重，刚要接，就被徐娴制动作：“别烫手，妈给你放桌子上。”
路言看着那砂锅尺寸，挺迷你，差不多人份，可还是说：“
吃过，也吃不下，妈你也吃点。”
干净，徐娴根本就没发现。
可这次，路言进门，徐娴就闻个正着。
徐娴自然知道她儿子爱干净，个人不可能跑到那种地方去，随口就问句：“刚吃完饭？”
路言点头：“运动会结束，在外面吃。”
徐娴：“人很多吗？”
路言动作顿，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先纠正徐娴，他没有把人带回家，还是先思考，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路言默会儿，最终回道：“顾戚。”
“顾戚？哪个戚？”徐娴说着，顿住，她忽地放下碗，“休戚与共那个戚？”
路言：“……嗯。”
“是他啊。”徐娴恢复神情，继续喝汤。
哪怕再想要你陪陪他，也不会说，只是在你走时候，眨着眼睛直看着你。
等关门，便换个地方，趴在窗台上看。
不哭，也不闹。
乖得有些过分。
可只要抱着哄哄，只要三两句话，就能骗开口。
徐娴摇头：“楼下还有，这份糖少，另外给你煮。”
“晚上吃烧烤，应该吃不多吧。”徐娴对于路言和同学聚餐这事，举双手支持，但又知道儿子其实不怎爱吃那些东西，怕他饿肚子，所以见人回来，厨房就开火。
路言没说，其实他挺饱。
烧烤是没多吃，但顾戚点很多清炒。
合他口味，但不合大多数人口味，尤其是在个重口味烧烤摊上。
路言：“二十几个。”
徐娴高兴得差点话都说不出来。
她原先直担心，把路言安排进中究竟是好是坏。
可这段时间，看着路言话渐渐多起来，好几次给他打电话，隐约还能听到其他孩子声音，还有那件带回家校服，都让徐娴觉得庆幸。
现在……看着路言齐整规矩，不再铺满试卷书桌，徐娴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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