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曲腿抵在桌膛，膝盖上还放着
张卷子，正在打草稿：“嗯。”
林季看着护着路言睡觉
顾戚，半天，才再度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戚哥对言哥真很好。”
郑意头也不抬：“这话你早就说过
。”
“是吗？”林季挑挑眉，撑着下巴看郑意，“那
之前说那种好，可能跟现在说这种好，不是同种好。”
什
这种好那种好，都什跟什。
林季转头。
林季：“…………”
言哥在睡，但皱着眉，很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而戚哥，正死亡凝视着他。
就好像在说：你可以再大声点，吵醒他，试试。
“老林不争气啊！”朱瑞也愤然回头，跟林季对对拳。
“其实根本不是在教师运动会上输，好像是周末打麻将输，老林不好意思说！”
“可恶，竟然以学生幸福为赌注!”
“感觉脑子还在接力赛和两人三足赛道上驰骋。”朱瑞啧声道。
“醒醒，”徐乐天拍拍他，“这两个比赛，驰骋，都不是你。”
娴是不想在他面前提关于成绩话题，可他也是第次听别人说，顾戚成绩“还过得去”。
他妈这要求……可能稍微有点高。
路言莫名想笑：“嗯，是还过得去。”
徐娴见儿子眉眼弯弯，也跟着笑出声：“听刘婶说，上次回来得匆忙，都没进屋。”
“下次也带人进屋坐坐，除他，班里其他人也都可以，要是想吃烧烤什，挑个周末，妈让刘婶多买点东西，在庭院那边理个场子出来，吃完，再让司机挨个送回家。”
郑意皱皱眉，总算抬头看他：“说人话。”
“就是，他们俩这种状态，如果其中有方是女生，你会不会觉得他们在……”林季话只说半，故意停在这里，没说完。
郑意笔尖没收好，在草稿上划道长条。
他看着林季，想着他刚刚没说完那句话。
“言哥什时候睡下？”林季僵硬转回头，“你为什不提醒。”
“说，你没听见，”郑意面无表情，“忙着薅头发展示发际线呢。”
林季：“……”
等顾戚转回身，林季才重新偏过头去。
他咬口茶叶蛋，用手肘撞撞郑意：“唉，老郑。”
“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啊，”林季看着成堆试卷，把薅开自己头发，“你们看看这疯狂后退发际线，看看这脑门，再不济，在清朝也得是个贝勒，头发……呜呜！”
林季正说到兴起，郑意突然捂住他嘴巴，还捂得死紧。
林季感觉要窒息，他疯狂甩头挣开：“老郑你干嘛！”
郑意叹口气。
有些怜悯地伸手指，示意林季往那边看。
路言给徐娴空碗里，添点汤，笑着说：“知道。”——
运动会结束，操场上各种横幅撕，中又恢复往日模样。
只有跑道上还没褪干净、用来画数字些白石灰粉，证明运动会才刚刚过去。
“怎运动会就开两天呢，怎着都得开个星期吧。”林季上天课，手里茶叶蛋都不香。
尤其在经历下午节体育课被生物老师抢走做实验，用还是“你们体育老师在教师运动会上输给，押节体育课”这样理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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