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采瑜不答,只看向钟安,缓缓地道:“钟安
那老人点点头接受迟钟鸣问候,随后对着凤座上太后轻轻施礼:“见过太后。”
太后在迟钟鸣喊出那声“父亲”时候脸上便有些不满,待这老人行礼之后方才忍不住,声音像淬冰:“你带走哀家儿子,还敢出现在哀家面前。”
那老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霍采瑜淡淡地道:“太后娘娘应当感激迟老先生——当年钟太妃对迟老先生要求可是将那个孩子直接杀死、彻底将所有痕迹抹掉。迟老先生于心不忍,带着孩子远走他乡,还将迟钟鸣教导得这样好。”
“那也是酿成母子分离十八年悲剧凶手!”太后脸色微微胀红,怒气冲冲地拍凤座,大喝道,“哀家恨不得将那个贱人拖出来鞭尸扬灰!”
他本以为解开黑猫矛盾,霍采瑜和迟钟鸣冲突便不复存在;没想到现在他们再次站到对立面。
李锦余求助地看向霍采瑜。
霍采瑜站在旁,将李锦余脸上震惊和伤感尽收眼底,伸出手轻轻握下他左手,表示自己安慰。
他沉默下,忽然向前步:“太后如此心计,当年调换皇子时,想必没有遗漏手尾,缘何还被发现呢?”
太后不知道霍采瑜为何突然这问,轻轻皱皱眉:“哀家自然将人都处理。只是钟氏当时底子尚在,发现哀家动作也不奇怪。”
李锦余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太后。
从前和太后说话时太后说过,景昌帝之前愿望是能够青史留名。而李锦余扮演这久皇帝,从景昌帝留下各种痕迹中猜测过,最初最初景昌帝也许是想要做个好皇帝。
想要青史留名大约是每个皇帝毕生梦想。
为此他们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处理国家大事、平衡朝堂局势、守卫国家领土。
年少时景昌帝也是被先帝教导着长大,内心想必也充满野心和动力。
“太后莫急。”霍采瑜淡然笑笑,又拍拍手,“带上来。”
李锦余正疑惑着还有什人要上来,目光看向殿门,发现再次进来人竟然是个熟面孔。
身灰扑扑太监官服、满是皱纹脸庞、粗糙双手。
竟然是在永世皇陵见过钟安。
太后显然不认识这个老太监,扫眼便将目光放在霍采瑜身上:“摄政王这是何意?”
“太后已经将当时人都处理。”霍采瑜慢慢重复遍,侧头看眼李锦余。
李锦余还有些迷糊地看着他。
霍采瑜拍拍手:“请上来。”
随着霍采瑜动作,慈宁宫外缓缓走进个年逾半百老人,花白头发高高挽起,身金贵锦白长袍。
直站在太后身边装哑巴迟钟鸣忽然像找回声音,向前步,恭敬地唤声:“父亲。”
然而登基之后,他就忽然变成残,bao不仁、昏庸无能,bao君。
也许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竟然是他直爱戴母亲给他下绝户毒药。
李锦余最初震惊慢慢消散,不知道该说什。
他不稀罕绝子解药——霍夫人那边只差味狡国出产药材就能研究出解药,更何况他本人根本不在意能不能留下后代。
但李锦余时不知道该怎处理迟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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