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脸色惨白,喃喃地道:“所以母后才给下那种毒?”
“哀家皇儿回来之前,后宫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能留下旁人孽种。”太后声音宛如把尖刀,狠狠刺入小皇帝胸口,“你也莫怪哀家心狠,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小皇帝捂着胸口,身形摇摇欲坠,喃喃道:“若母后亲生皇子回来,朕何以自处?”
“你且放心,待皇儿回来,他便是真正‘景昌’,史书工笔中不
看到皇帝喝完茶,凤座上人唇边才微微勾下,轻轻舒口气,喃喃道:“不要怪……”
再后面便是年幼皇帝深夜在龙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是忍不住,bao躁发脾气场景。
李锦余已经明白这些画面是什。
是原身景昌帝记忆。
难怪这个小皇帝看起来这面熟,只因为他长大之后模样自己每天都会在铜镜中看到。
他仿佛只是个看电影观众,看着身边场景不断切换,自己却心如止水。
过没多久,忽然传来声模糊喊声——“陛下驾崩!”
李锦余悚然惊:谁驾崩?他吗?
画面很快闪过举国大丧、满城白绫,最后落在新帝登基场景上。
李锦余望着龙椅上那个十几岁孩子,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在什地方见过他。
,他纵观史书,也未曾见过如此和谐君臣之谊。
霍采瑜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意外,轻轻挑下眉:“这个问题取决于陛下。”
孟大将军愣。
“陛下若不想做皇帝,便陪陛下辞去官职,自由自在浪迹天涯;陛下若想做皇帝、却做不好,那陛下不擅长事,来替陛下完成。”霍采瑜微微笑,“有在日,都保陛下安逸无忧。”
孟大将军凝视霍采瑜半晌,忽然笑声,摇摇头:“摄政王待陛下如此忠心,实在令人钦佩。……自叹不如。”
画面跳转突然快起来。
有小皇帝趴在玉案上对着奏折冥思苦想画面、有坐在龙椅上强忍着烦躁仔细倾听朝臣汇报画面、还有晚上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时捧着《国策》仔细学习画面。
很快又回到慈宁宫。
这次已经长大几岁皇帝面色惨白地看着凤座上母后,脸不可置信:“朕只是……时替代?”
“在哀家找回真正皇儿之前,需要有个人坐在皇位上。”那个冷漠女声似乎有些不耐,“你本应该和钟氏同葬身在冷宫里,能得这几年龙椅,已经是几世修来福分,还有什可不满?”
画面再次跳跃,这次跳转到装点着素白纱帘宫殿。
李锦余认出这里就是慈宁宫。
慈宁宫里,年幼皇帝坐在左下方椅子上,抱着杯清茶小口小口地喝着,中间停下来小声道:“母后,这茶味道好怪。”
冷漠女声在慈宁宫正座上响起:“都喝完。”
小皇帝皱着眉,听话地继续喝下去。
他翻身上马,拉扯缰绳,最后看眼霍采瑜:“劳烦摄政王替转告陛下——孟击浪之前错!祝陛下与大荻千秋盛世!”
……
李锦余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他发现自己确实在做梦。
梦中皇宫里尽是他不认识男男女女,觥筹交错,还有太医脸焦急地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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