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自己这论调有理有据,阿鸾命不好吗?好得很啊。闲散自由家财万千,不必为家族背负丁点道德与责任,惬意得像片被风吹动云,缱绻灵动,想停在哪里,就停在哪里,更别提还能对司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试问普天之下,谁能有这惊人本事?
但凤怀月显然与他想法相悖,躲得越发起劲,差点屁股坐在沟里,坚决不肯让自己玷污别人家大胖小子好命格,就差当场御剑跑路。最后还是司危看不过眼,直接从那堆礼物里随意卷起把长剑,“咚”声直直插在小娃娃面前。
余回:“……”
随着小娃娃
黄衣公子也听到方才两人对话,正乐呢,还很配合地将双臂展开,挡挡自己身后凤怀月,又扭头看向旁,结果险些被瞻明仙主要吃人冰冷眼神冻死。先前们已经说过,他是娇生惯养长大嘛,哪里被人这瞪过,毫无防备,就这遭遇平坦人生第劫,被吓得当场膝盖软。
凤怀月把拎住他:“站直!”
倒霉黄衣公子:“……”
司危道:“过来。”
凤怀月拒绝,不过来。
陌生或熟悉面孔,以及正抱着小娃娃,满脸堆笑清江仙主余回。此人看起来生得颇为风流俊俏,浑身流淌脉脉温情,宜室宜家,与司危气场可谓天上地下,正在小心地把怀中大外甥放上红毯,等着让他抓周。
四周摆有不少好东西,古琴长剑,文房四宝,驱魔圣器,还有修真界诸位德高望重长老们送来贺礼,不管随手摸到哪个,寓意都好得很。但偏偏小公子不肯配合,坐在地上看半天,最后爬是开始爬,却是往反方向人群中爬。凤怀月眼明手快,迅速将旁边人扯到自己身前。
被他选中司危皱眉:“你做什?”
凤怀月叫苦:“挡着些,要是这小崽子抓,这破烂命格,他往后余生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处,你就当行善积德,帮忙挡挡吧。”
司危冷傲地从鼻子里挤出个“哼”。
两人正在争执间,小娃娃已经咿咿呀呀地爬过来,他目标明确,不带拐弯地直奔向凤怀月,连话都不会说,就已经显露出几分只要美人不要命架势,可谓是相当有出息。
凤怀月良知尚存,连连往后躲:“别别别!”
旁人见状都在笑,边笑边替余府小娃娃让开路,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好个抓周宴,硬是搞得人群你挤挤你,宛如赶大集。余回也是哭笑不得,小声对凤怀月呵道:“阿鸾,阿鸾!你躲什,好好站在那里让他抓成不成?”
凤怀月嫌弃:“你这还是不是亲生舅父,就不能祝点自家外甥好?”
余回道:“抓到你,怎就不好,倒觉得这小子若能抓到你,也算好命。”
凤怀月不解:“你又在哼什?”
司危矜持而又高傲地问:“怎偏偏扯,不扯旁人?”
凤怀月琢磨:“这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他松开双手,目光往旁边扫,顺利选中名穿着鹅黄锦衣年轻人,长眉凤目,白皙雅致,举止谦和,笑如三春暖阳,看就是个没什心眼,帆风顺被宠大世家贵公子,试问谁不愿这过辈子?
于是凤怀月肩膀缩,躲到这位黄衣公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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