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惊奇:“啊?”
凤怀月道:“他是个好人,但就是不许入世,所以就偷偷跑,不喜欢那无聊日子,日三餐,吃饱就睡。”
阿金道:“其实吃饱就睡也没什不好,若不是要养家,也想吃饱就睡。”
凤怀月摇头,还是坚持花花世界才有意思,哪怕是现在被困在千丝茧中,也有意思,活在世间,就该热闹。
阿金没再反驳,而是配合地许诺,出去之
余回当场无语,就知道。
何为宿命,他二人闯祸,自己背锅。
兜兜转转三百年,这因果竟是半分都没有变。
……
千丝茧内,凤怀月正在欣赏自己白骨手臂,最近蛊毒并未发作,所以他肉身也勉强还算维持着原状。阿金坐在他旁边,好奇地问:“仙师怎会受这重伤啊?”
纵星谷中。
余回用自己灵力替那具躯壳填补最后魂魄裂痕,连道:“要命,竟然在做这种逆天邪门事。”
司危靠树坐着,心中也不悦至极,但再不悦也没辙,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虚弱到何种程度呢,用余回话来说,就是风吹都要死,实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被光影笼罩人已经有清晰面容,胸口也在微微起伏——可他其实是不必有呼吸,因为这具被司危强行拼凑躯壳,说到底,其实与傀儡并无区别,只不过是多些鲜活血肉,多些生动而又稀薄魂,所以看起来像个活人而已,旦司危撤去灵力,他也顷刻就会崩裂消散。
所以余回与彭流才会觉得司危疯,在那漆黑腐败城里找寻三百年,虚耗灵力,割肉放血,几乎舍大半条命,却只换来眼前这具脆弱躯壳。
多少玉币,算不过来。
阿金又说:“不过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因为瞻明仙主当初共就炼三丸,结果全被凤公子给吃。”
凤怀月大为震惊,怎又是。
他简直要百思不得其解,三百年前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嫌,处处闯祸不说,居然还偷吃人家丹药?
阿金紧张地问:“仙师为何突然叹气?”
“不好说,其实也不记得。”凤怀月道,“那好像是场很大爆炸,炸得魂飞魄散,不过在关键时刻,幸好有个朋友及时赶到,他趁着四野震动大雾骤起时,拼死将拽走藏起来,才能侥幸保住这副身体,和大半魂。”
阿金听得咂舌:“原来仙师是经历过大世面。”
凤怀月却嫌弃:“这又不是什好世面。”
阿金又笑:“那仙师朋友呢?”
凤怀月道:“应该正在找吧,是偷跑出来。”
“不样。”司危伸出手指,蹭蹭光影中人,“这是阿鸾魂魄。”
余回不预备与他探讨这个问题。只叮嘱:“在将外头事安排好之前,你与阿鸾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知不知道?”
司危道:“好。”
余回心想,还挺听话。但他还是不放心,琢磨片刻,又提出假设:“倘若阿鸾今晚醒来,叫嚷着要去鲁班城赴宴呢?”
司危答:“那今晚就带他去鲁班城。”
凤怀月答:“没什,只是在想出去之后生活,要怎躲。”
阿金:“啊?”
凤怀月揽过他肩膀,目色深沉得很。
你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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