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扭头看向自己丈夫。
可这看,她简直要勃然大怒,因为不知何时,名浓妆艳抹绝色佳人竟然已经坐在他身边,拿着团扇,派娇羞样貌,正在提腕倒酒。
阿金此前也是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以色侍人天,但可能是因为套层别人壳吧,丢又不是自己人,所以他眼下发挥得简直异常优秀,活脱脱个心机妖姬,媚眼乱飞。
凤怀月看得牙直疼,你倒也不必如此卖力。太卖力,等会挨打时候,可能拦不住。
但他拦不住,却有别人帮忙拦。将军把握住自己夫人打过来手,含糊地说:“你要做什?”
凤怀月端起壶酒,步步地走向对面。将军夫人果然开始变得惊恐,她觉得自己是很熟悉这个画面,因为在那些流传于村头巷尾故事里,每当皇帝想要铲除功臣时候,都会赐给他们杯毒酒。她当然不想死,但当她猛然抬头,对上皇帝那双冷冰冰眼睛时,又会不由自主地坐回原处。
正在胡思乱想着,凤怀月已经走到桌前,他斟两杯酒,道:“敬将军杯。”
将军摇摇晃晃站起来,又缓慢地伸出手,眼看就要触碰到酒杯,却被旁妇人把夺过。
“丞相。”她说,“夫君还有许多因为战争而落下伤病,并不能饮酒。”
“如此,”凤怀月很好说话,“那就由夫人代饮吧。”
将军夫人强忍着腹中剧痛,哭着骂道:“你怎可负?”
阿金躲在将军身后,只露出双眼睛来看热闹。凤怀月站在皇帝面前,微微俯身,用不高不低声音道:“陛下,若陛下不喜欢阿金,不如就将她赐给将军吧。”
这话出,皇帝尚未来得及回答,将军夫人先尖锐地大喊出声“不”!突如其来怒火几乎要焚尽她理智,不顾天子在场,直接冲向阿金,想要除去这妖女!
阿金早有准备,握着张风雷符,转身就风风火火往皇帝与凤怀月身边躲!不过此举其实有些多余,因为将军竟然用自己身体堵住将军夫人路,巨力撞得他上半身重重飞起,下半身却还留在座上,早已干瘪风化脏腑散落地。将军夫人痛苦地哭喊着,她手忙脚乱地去捡丈夫残躯,而躺在地上将军,脸上却出现久违平静与解脱。
“醒醒吧。”他说:“从来就没当过将军,不
将军夫人看着手中酒,微微有些颤抖,半天没动。皇帝坐在龙椅上,死死盯着她,发出沙哑命令:“丞相,看来将军夫人还心有疑虑,你先喝。”
凤怀月领命,仰头饮而尽。
酒是从同个壶里倒出来,更重要是,皇权此时已经完全压制住妇人,使她没有丝毫反抗余地,只能咬牙也饮尽杯中酒。
凤怀月笑笑,是照着戏台上*相来笑,配上臃肿油腻五官,有种明晃晃、*计得逞式意味。将军夫人心中越发慌乱,她觉得自己定然是中毒,这想着想着,胃里还真就灼烧起来,她抬手按住小腹,怨恨地看向凤怀月。
凤怀月并没有躲避她目光,依旧是脸小人得志。他手头其实并没有毒药,但没有毒药并不代表没法下毒。这里既然万般种种皆是幻象,那诱导将军夫人给她自己想出杯毒酒,也就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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