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边能丢所有东西都丢个空,又趁机道:“要去蓬莱山看云海玩。”
司危点头:“好,去吧。”
答应得这爽快,凤怀月
踏实人。曾经修真界第骄奢*逸,有事没事就坐在鲜花高台上,向四周撒钱寻欢大美人面不改色点头,坦然接受这个称呼。
何为岁月催人,玩不动,往后改改路线也成。
估摸着皇宫那头时半刻消停不得,他打个呵欠,从阿金乾坤袋里搜刮出条毯子,裹住自己开始闭目养神,睡前不忘将梦貘抱在怀中,结果这回梦却异常清晰,清晰到甚至都不需要由梦貘暂时保管,那些美丽花瓣就从梦时路飞到梦醒。
装满醇酒玉舟载着美人,如风穿梭在星海间,佩戴璎珞舞姬正踩着鼓点翩翩起舞,时不时就有攒金丝小香包被投过来,接住时,满袖生香。凤怀月躺在这香喷喷片锦绣中,内心惬意得很,过阵,他又翻身趴在船头,懒洋洋伸手去接空中花瓣,全不顾半边衣服垮下肩头,露出片白生生背。
司危忍无可忍,从天而降冷冷训斥:“成何体统!”
过是个死在战场上小兵,本可以安安稳稳地魂归故里。”
但他却被自己妻子硬生生地挖出来,初时他感念于这份痴情,后来却逐渐发现,原来妻子所仰慕,并不是真实、普通自己,而是那个只存在于她想象中,荣耀满身男人。这几百年间,他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疯,也眼睁睁看着世道越来越难,这场由心魔主导荒诞戏剧,早该结束。
凤怀月沉声说:“杀他!”
皇帝手起剑落,将军脑袋如皮球般滚落。这幕显然极大地刺激将军夫人,她张开大嘴咆哮着冲向龙椅,凤怀月眼明手快,拖着阿金就往外跑,两人几乎用光所有风雷符,才勉强没有被如爆炸般升腾煞气所伤。
“呼。”凤怀月屁股坐在地上,“歇会儿。”
因为这尊黑面神出现太过突兀,周围人都被吓跳,纷纷卷起乐器与美酒跑路,只有凤怀月还躺在船里,坐起来问他:“又怎没体统?”
司危道:“让你守着炼丹炉,你就是这般守?”
凤怀月听到炼丹炉,就满肚子火,骂他:“为什要替你守着那烟熏火燎炼丹炉,又不是被你绑到六合山妖奴!”
司危眉梢微微扬,颇有深意地说:“你要是有这方面爱好,也能配合。”
凤怀月瞪圆眼睛,待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后,二话不说,捡起船上香包就劈头盖脸地往过砸,谁有给你当奴隶爱好,变态吧,这爱绑人,你怎不干脆去杂货铺子里给人编筐。
“仙师,仙师你可真厉害。”阿金道,“居然真让两个大妖打起来。”
“那还是不如你厉害。”凤怀月搭着他肩膀,“行,快把这身装扮卸掉,看你怎颇有几分穿裙子上瘾意思。”
阿金嘿嘿笑两声,又忍不住沾沾自喜:“照这看来,其实斩妖也不难。”
凤怀月摇头:“不难,是因为们运气好,你出去之后,别想着再进来捞快钱,好好与家人过日子,否则迟早有天会吃亏,赌棍是没有好下场。”
阿金连忙答应,又奉承:“仙师,你可真是个踏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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