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你岂不是会错失个敲竹杠好机会?”凤怀月将桌上果盘推推,再度摆出烦人长辈口吻,“吃吧,小姑娘多吃点水果,以后才能长得水灵。”
“谁要敲你竹杠?那天在天工坊中,瞒而不报,难道就不能是真想帮你?”红翡反着跨坐在椅子上,道,“今天也是来帮你,你得罪彭氏,可有想过下步计划?”
凤怀月反问:“何时得罪彭氏?”
“你没得罪,那彭氏弟子为什会守在客栈外?他们将你送回来后就没再走,总不能是在守着别人。”
凤怀月皱眉,站在窗边看,不远处果然有两个熟悉身影。
都已经把情报告诉你,你就不能自己……好好,别走,同你说实话!”红翡使出吃奶劲挣脱他,认输道,“那客栈外现在守着许多彭氏弟子,去不得,但……但他也是真受伤,亲眼看到,伤重不重不知道,你也别让去医馆里打听,进不去那种高级地方!”
“去客栈里。”鬼煞双手几乎要攥碎她肩膀,“进不去,但知道,你能进去。”
红翡疼得倒吸冷气:“好好好,去,你先放开!”
……
凤怀月在客栈里拍着“咣当”作响肚子,将其余补品全部丢进乾坤袋中。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是非之地,但白日在另个“自己”身上所感应到那份熟悉,又实在令他很难不多想。
“看吧,没骗你。”红翡道,“彭氏可不好惹,你再在这鲁班城里待下去,怕是要吃亏,还是快点跑吧,知道条路,能帮你跑,咱们今晚就跑。”
凤怀月回头:“你可不像是这好心人。”
红翡翻白眼:“是是是,是要收钱。”
但其实这笔买卖还真无所谓收不收钱。她被鬼煞强行喂毒药,现在算是彻底沦为对方手里只野狗,每天都得被他驱使,这唯唯诺诺鬼日子可不是红翡姑奶奶作风,她想,既然对方那关心眼前这个修士,那不如自己将他
难不成自己丢在枯爪城中那部分魂魄其实并未随爆炸被焚毁,而是由司危收起来?
且不说这种几乎不可能事对方是怎做到,但收都收,难道不该找个漂亮透明瓶子将那些魂魄碎片装起来,然后放在宝石里也好,放在花丛间也好,每逢清明再烧点纸,祭点酒,聊两句,这才是个正常故事吧?造个傀儡算怎回事。
而且也不知那傀儡是用什东西捏,非木非玉非金非土,想起对方白腻皮肤,凤怀月再度有些五脏六腑抽搐,他实在没法接受自己魂魄就这被寄托在那具不知来由诡异肉身上,还被迫天到晚跟在司危身后,怎想怎惨,得想个办法尽快将其收回来。
在经历过今天事情后,凤怀月更不愿,bao露身份,因为就算是传闻中深爱自己无法自拔彭流与余回,居然也能对着那具偶人温情脉脉,丝毫不觉有哪里不对,实在变态得很,三个仙主凑不出个正常脑子,修真界也是惨。
凤怀月边给灵焰喂果子,边自己也啃口,盘算着要怎偷魂,结果却盘算来红翡。对方从门缝里溜进来,看眼他,撇嘴道:“原来你伤得并不重啊,还当快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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