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凤怀月将脑袋伸进人家铺子里看。
手握砍刀老板赤裸上身,正在干活。他手臂肌肉块块线条分明地隆起,落刀时有力迅猛,和庖丁解牛分属两个不同流派——后者讲究精工细作,前者则充满力量美感,而且更好是,并没有在剁人,这里是家猪肉铺子。
他心满意足地欣赏半天,又在隔壁买包炸好小排骨,方才边用竹签扎着吃,边逛去别处。这片市集主要还是以吃穿为主,看起来并没有太多血腥行当,个脏兮兮小摊子上摆着十几枚闪闪发光海珠,随口问价钱,对方回答,五百玉币枚,这些只是样品,如果要买,按匣起售。
至于其余卖布料,卖玉器,甚至是卖花鸟鱼虫,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出天价。凤怀月觉得红翡临走之前那堆威胁恐吓纯属多余,因为只有万多玉币自己,是远没有办法在此横行嚣张,惹人注意。
周看守窝蜂地御剑去接,不知道,还以为凤公子被瞻明仙主关疯。
司危道:“在黑市办场花花绿绿大戏给他看,不必立刻开始,先等七天。”
余回琢磨,这确实像是能引出阿鸾法子。毕竟黑市里无论商贩还是客人,大多看惯刺激场面,又都忙着开张赚钱,没几个会对花花绿绿大戏感兴趣。
彭流点头:“好,现在就去安排。”
三千市里。
不过若仔细找找,便宜消遣也不是没有,比如说他很快就摸到处茶楼,花点小钱就能有茶有点心,还能听下午书。讲故事也精彩,霸道仙君是真霸道,将美人囚禁于室,先这样,再那样,最后美人不堪忍受,买通下人连夜跑路。凤怀月混在群婆姨婶婶里,听得深深着迷,忍不住催促:“怎不讲,然后呢?”
没有然后,预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凤怀月意犹未尽,拉着隔壁桌大姨讨论半天故事情节,又约好明日要继续起来听,因为聊得火热,最后甚至还去大姨店里混顿不要钱饭。可见他好人缘,其实也不是全然靠脸,主要还是性格讨喜。吃饱喝足,天色已暮,入夜后三千市凤怀月是不想多看,他在片男欢女爱尖叫声中脚步匆匆地回到地下,睡前不忘将新买床褥仔细铺好,流光闪闪,如水倾泻。
小白从他怀中兴高采烈飘出来,抢先步滚上去撒欢。
凤怀月洗干净手,本来想叮嘱两句在黑市别闯祸,但转念想,先前每回都是不叮嘱还好,叮嘱完反而气势汹汹烧天烧地,于是立刻
凤怀月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好觉,是因为睡不着,二是因为睡着也要做梦,梦貘被撑得肚子闪闪发光。凤怀月鼓足勇气将手放上去,侧过头,又勉强睁开点点眼睛细缝偷窥,花田绵绵,人影交叠,也不知道衣服到底是穿还是没穿。
“……”
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这只貘。
楼上又不知在剁什东西,声音和双喜村里被锤手老妪有比。凤怀月在床上躺会儿,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辗转反侧,苦不堪言,无聊得要死。于是干脆给自己重新罩张全新脸,“咣当”锁门,出去散心。
可见三位仙主商议出“等上七天”,还是高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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