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把他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抱紧,也不顾胳膊是不是又要飙血,凤怀月懒得管他,眼睛闭就
还没说完,司危就将他拉进怀里,低头亲过去,亲得没什章法与情欲,更像是在找寻安慰。凤怀月觉得自己嘴唇都要被他咬走,暗暗叫苦,伸手想去推,结果猝不及防摸到对方满脸冷冰冰眼泪。
“……”
他只好又扯起自己寝衣袖子,礼貌地帮忙擦擦。司危顺势捉住他手腕,再接下来亲吻,就变得温柔许多,如暖融融风贴在脸颊与额头。凤怀月满脑子往事越发如糨糊,侧头想躲,恰好瞥见对方袖口正在淋淋漓漓地渗血。
“等会儿!”他惊悚地坐起来,司危却并没有把自己伤当回事,依旧缠着要亲他,结果意料之中,又挨清脆巴掌。
有用程度堪比定身符。
暗下来。凤怀月稍微松口气,他百无聊赖,又睡意全无,只能侧耳细听着外头动静,司危呼吸声是很轻,与窗外风声与竹声混在起,并不好分辨。而随着时间点点过去,当夜色沉寂,四周也越发安静时,更是连这点细微呼吸声也几乎要消失在空气里。
凤怀月被子扯下来些,侧头去看。床帐里光线很暗,司危已经睡着,只是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而在两人枕间,那只被修好梦貘正在被层暗沉沉雾气笼罩。
噩梦?
凤怀月蹑手蹑脚爬起来些,将指背轻轻触上去,在偷窥这件事上,他是没什心理压力,大家互看,谁也不亏。
梦里,阵狂风吹起满地飞沙——
凤怀月拉起他衣袖,就见两条手臂竟如梦境中样血迹斑斑,难免心悸,想不通除那座枯骨妖塔,还有谁能将他伤得如此严重。
“怎弄?”他皱眉问。
“不说。”司危用沾满血手指捏捏他下巴,看会儿,又开始笑。凤怀月被他笑得深深无语,他坐在这堆华丽沾血锦被中,看着眼前确实不太正常旧情人,也很绝望,麻绳专挑细处断,个脑子有病人偏找另个脑子有病人。
你疯失忆,这日子属实是不能再艰难。
他找人取来药箱,替司危将手臂上伤勉强包扎好,又换新床具。这折腾,天色也快明,凤怀月困意连天地打个呵欠,趴在床上道:“睡吧。”
成千上万骷髅彼此堆叠,共同组成座恐怖而又巨大高塔,又有无数双锐利枯爪从塔身上伸出,它们正齐心协力,疯狂抓挠着那片漆黑绣金衣摆。凤怀月看到司危被抓得血肉模糊身体,也看到那双近乎于绝望眼睛。高塔摇摇欲坠,却并没有坠,反而在司危即将抓住坑底人那刹那,猛地往下压!
“阿鸾!”
凤怀月被叫得汗毛倒竖,他用力将手从梦貘上移开,这场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得仿佛要将自己也拉回三百年前那座鬼城。他抬头去看司危,就见对方额上满是冷汗,呼吸急促,身体却动不动,像是正在梦魇中痛苦挣扎,于是用根手指轻轻帮忙推。
司危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他额发汗湿,背上也满是冷汗,恍惚间,险些以为周围仍是那些肮脏妖邪,伸手想去握剑,却握住只细瘦手。
凤怀月没话找话:“你刚刚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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