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很熟悉。
凤怀月觉得这个巴掌真很难忍。
这晚,两人还是宿在处。夜半月光洒进卧房,凤怀月被枕侧声音吵醒,扭头看向司危,就见对方似乎又在做着相同噩梦,眉毛紧紧拧在起,胸口也急剧地起伏。
“阿鸾!”
司危在片残骨中疯般地找着,烈焰灼得他喉咙滚烫,胸口也灌满烟,眼看世界就要堕入火海深渊,怀中却突然变得清凉起来,如同跌入片浅浅泉水,舒服极。
“好好睡。”凤怀月在他耳边道,“别做梦。”
三五天再说?凤怀月将枕头往外丢,带上你铺盖,出去睡。
司危接住枕头:“并不尴尬。”
凤怀月盘腿坐着:“但迈不过心里这道……喂喂喂!”
迈不迈,总之又被按在枕间亲个天地颠倒。凤怀月并不知道三百年前司危是什样,但三百年后属实有些黏人过头。他在亲吻间隙里艰难地想着,假如对方不是司危,而是别人呢?来个陌生人,也说有过段前缘,然后就如此动手动脚,行吗?
肯定不行。
司危就真没有再做梦。
他觉得自己三百年来,还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以至于竟然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枕边空空荡荡,侍女禀道:“凤公子去清江仙主那里。”
彭府西院,余回问他:“又吵架?”
凤怀月坚定答曰:“对,再也不想理他。”
余回:“……”
那为什司危就行?
思前想后,只能解释成三百年前亲习惯,脑子不好用,身体仍熟练得很,还知道搂住对方脖子。凤怀月就在这也不知道是拒还是迎诡异气氛里,与他不清不楚地纠缠好阵,方才气喘吁吁道:“好,今天份已经亲完,你快走吧。”
司危将头埋在他胸前:“不走。”
凤怀月又想扇他巴掌,但这回忍住,只是道:“你再不走,可就要扫兴。”
“如何扫,继续提那只鬼煞?”司危握着他手,将那粉色关节咬出齿痕,漫不经心道,“凭本事杀他,你凭本事杀,大家各死各,公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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