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想起来,确是有这回事。那日先是宋问兴致勃勃地扛着琴跑进院,说是谱支新曲,结果还没弹完,就被醋意大发瞻明仙主赶到旁,将琴霸占来。
司危当时弹是《降魔曲》,因为他只会弹这个。
凤怀月恍然:“所以是琴音传入结界,伤邱环……他已经变成邪魔?否则不可能被《降魔曲》所伤。”
而再往后,邱夫人在狱中那淡定自若笑,也更加证实这种猜测,她知道儿子定会来救自己,所以并不惧怕仙督府审判。
倘若让那场邪术继续进行下去,弟弟现在恐已成功寄生在姐姐身上,他就会以邱莲身份,重新回来。
邱莲看着她,又看着房间:“这是又回仙督府?”
“是。”侍女道,“瞻明仙主与凤公子及时赶到,救下姑娘。”
邱莲嗓音干哑:“那……弟弟呢?”
侍女道:“死。”
死在尚未来得及完成易魂术中。司危将他从他姐姐体内生生拽出来,少年面目狰狞地怒吼着,像疯子,也像当初被他亲手拽离邱莲身体那些肮脏祟气。
是伤你。”
邱环道:“不是你伤。”
黑袍人们端来托盘,邱莲问:“你到底想做什?”
邱环将手轻轻搭在她被冷汗浸透脖颈处:“虽然也不想,但这副身体确实是撑不下去,们是亲姐弟,姐姐身体,应当不是很难适应。”
邱莲震惊地骂道:“你疯……你,你是被什脏东西夺舍吗?弟弟不是这样,走开,你们都走开啊!”
在闻听邱环死讯后,邱莲其实并没有太多悲痛,她脑子里昏昏沉沉,好像也感知不到什悲痛,只是觉得这切都离奇荒谬,似梦场。侍女将她搀扶回床上:“邱姑娘好好休息吧,这回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院内片寂静。
……
司危与凤怀月此时也在仙督府内。
午后阳光燥热,屋子里也不见有多凉快。院外忽然传来匆匆忙忙,熟悉脚步声,凤怀月生怕宋问又要来给自己吟诗弹琴,遂把扯过司危宽袖遮住脑袋,趴
最先察觉出邱环有问题人是司危。虽然少年为能隐瞒真相,勉强也算编出个合情合理借口,连凤怀月都被蒙进去,以为邱环受伤是因为邱莲祟气,司危却道:“不像。”
“不像?那他是从哪儿受伤,自残?没道理啊。”
司危道:“在结界中。”
凤怀月依旧没明白,你不是说你结界不会伤人?
“结界是不会伤人,但那天为你弹首曲子。”
她崩溃地挣扎着,却哪里能挣脱。那放在自己脖颈处手,像条冰冷毒蛇,忽然就张开血盆大口!分不清是毒牙还是毒针,深深刺入她皮肤,在片模糊景物里,她看到自己弟弟脸正在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与自己额头相贴。
“轰!”
……
再次醒转时,耳畔片叽叽喳喳鸟雀吵闹。邱莲抬起手,所做第件事,就是去擦自己额头,擦着擦着,人也逐渐清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砰砰”狂跳着去摸自己脸,而后又跌跌撞撞地滚下床,扑到镜子边。
“邱姑娘不必担心。”从门外进来名侍女,“那些黑医并未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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