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会再有。”凤怀月收回手,“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有多好?”
“至少要除开昆仑山大殿。”
花端端评价:“这听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凤怀月却坚持不肯再刨掉更多地方,因为由奢入俭难,旦知道三百年前过竟然是这种好日子,那往后就再也苦不得。
宋问不为所动:“你这伤例外,地方格外猥琐,又无美感,确实可以忽略。”
彭循将他踹脚:“走,继续干活,船还没收拾好!”
那艘由司危掳来赌船,已经被撤去结界,显露出原本模样。赌船是可以进入阴海都港口,下午时,凤怀月踏上这艘船,亲自升起帆。
花端端挤过来称赞:“你别说,瞻明仙主那副手套还挺好看。”
凤怀月狐疑地看他:“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什?”
,将,bao躁小鱼吓大跳:“你怎?”
“无妨,没睡好。”宋问面不改色站起来,“有事?”
“王让来说声。”长愿道,“那些阴海都船,顶多再有三日就会驶抵港口,不过港口愿不愿意放他们进去,可就另说。据传那里现在雷,bao重重,杀机遍布,看架势阴海都狗货们像是要大门紧闭,放弃外头所有船。”
“他们想放弃是回事,但能不能顺利放弃,又是另回事。”宋问看眼他手臂,疼惜美人多情毛病再度发作,“受伤?”
“这算什伤。”长愿火速将手臂缩回去,整条鱼“咚”声直挺挺地戳回海中。
至少白鹤凉亭得试试。
花端端点就懂,昨晚虽然什都没有听到,但在如此风声鹤唳时仍不忘寻欢作乐,倒很符合你昔年作风。
凤怀月刨根究底:“昔年是何作风?”
花端端掰手指:“月川谷,六合山,金蟾城,鲁班城,家后院,彩云山木屋,青辰酒肆屋顶,白鹤凉亭,昆仑山大殿——”
“停!”凤怀月捂住他嘴,“昆仑山大殿,这是不是有些过分?”
花端端从指缝里往外挤字,确实过分,但你当时回味无穷。
宋问探头出去:“还是包扎下吧,……他,医术得。”
彭循四下看看,并没有旁人,于是万分震惊,你难道是在指吗?
长愿却已经游远。宋问路不舍目送,彭循百思不得其解:“你这人是不是有什毛病,既不喜欢,又要恋恋不舍地看,还没事找事地关心人家那不到三寸长皮外伤,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宋问不同意:“皮外伤难道不算伤?”
彭循伸手指自己被咬出许多洞倒霉屁股,算与不算,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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