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秋不喜欢这个继母,他那阵只有十二三岁,仗着年纪小,经常对着她出言不逊,两人关系也就直不怎样。至于常霄汉,是镖局仅次于常万里二号人物,功夫高强,这些年也是他直默默护着少主人。
高林问:“所以是那位新夫人命你们在这次出门时,找机会解决常霄汉和常小秋?”
“是。”镖师道,“她先给们每人粒明珠,说事成之后,再给匣。”边说着,边从袖中取出来,“就是这个。”
不给金不给银,却给明珠。梁戍扫眼:“她是什家世来路?”
“没有家世,是南方逃灾难民,刚进城时又脏又臭,也不知怎就被总镖头相中。”
夜间林风寒凉,吹得四野片冰冷,阿宁从行李中取出毛毡,在树下靠近火堆地方铺平整。他想让自家公子早些休息,但对面那群受伤人实在是太吵,昏昏醒醒,醒来后就扯着嗓子呻吟,像是打翻箩筐聒噪鬼和蝉。
高林揣手踱到梁戍身边,捏着气音往外飘字:“王爷,收收,差不多就可以。”总盯着人家柳二公子算怎回事,这对方要是个大姑娘,名节闺誉都要被你活活盯干净。
另外头,阿宁也发现骁王殿下正在往这边看,于是小声对柳弦安道:“公子,王爷像是有话要对你说。”
柳弦安擦干净手指上点心渣,往梁戍方向望去。
梁戍此时却已经收回目光,正在侧头和高林聊着什。旷野里篝火并着皎月,映得他整个人都在发亮,眉目疏朗,鼻梁高而挺,衣摆似卷起整片碎金波光湖面,神情懒散气度华贵,和传闻中杀人狂魔属实不太相符。
高林蹲在镖师面前,接过明珠对着火光慢慢看:“镖局平时做生意,都是用金银结账,那位新夫人就算想在账目上动手脚,攒点私房钱,到手也该是金银。像这种大小东海明珠,要攒十颗都难,更何况是整匣,而她既然辛辛苦苦攒,又何必要拿来买命……还是说你们不收银子?”
“收,当然收,们反倒想要折成银子,哪怕少个两成也行。因这明珠虽值钱,却不好出手,但夫人说她只有这个。”
阿宁在旁听得咂舌,小声对柳弦安说:“公子,上回老夫人想要两颗明珠做耳坠,庄主直都没买到合适
不过传闻嘛,总是亦真亦假。柳弦安这想着,裹起毯子靠坐回树下,又开始闭目神游。他不太在意外界究竟是静是闹,哪怕当真有鬼在叫,只要心境淡然,落入耳中,也唯有清风穿林梢。
“啊!”突如其来嗓子哀嚎,惊飞林间群鸟,却没有把柳二公子惊离三千大道。
阿宁反正也睡不着,就坐在柳弦安旁边,伸长脖子看热闹。名浑身瘫软镖师被兵士们架到梁戍面前,伤腿拖过泥巴地,还在往下滴着血,模样凄惨。
他可能是实在惊惧怕死,再加上剧痛刺激,还没等高林开口问,就五十地自己倒个干净。
万里镖局总镖头名叫常万里,在江湖排不上什名号,镖局生意倒是经营得红红火火。三年前,常万里原配妻子因病离世,没多久他便续娶新夫人,新夫人名叫何娆,容貌妖娆,脾气却和长相反着来,泼辣刻薄,过门没半年,就把常万里训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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