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路缺德到伏虎山。
临进山前,骁王殿下还以“不宜太过招摇”为由,将大半人马与阿宁都留在附近村落中,随行只带着高林、几名扛着赎金护卫,以及“万人质受伤,需要大夫及时救治”柳二公子。
哦,还有名车夫,此时他正赶着马车行驶在山道上,而马车里面,则坐着金
然后在接下来路途里,梁戍便都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中。柳弦安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只是想着既然有这大段独处时光,那是不是能想办法继续说说妹妹。但梁戍知他心中所想,自不会配合,所以每每上车就闭眼,活像个欠几辈子觉绝世睡仙。
直到阿宁在下座城镇里买到马,柳二公子也没找着机会说话。
“王爷。”这日,趁着柳弦安在山道上骑马,高林也挤进车来,“再有三天就能进入伏虎山,该伪装都已伪装好,不过前些天他们被常霄汉砍杀批同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胆子再冒头。”
梁戍道:“人为财死。只要抬着金山去赎人,他们没什不敢。”
高林又问:“那柳二公子呢,可要让他在山脚下镇子里暂住?”
给王爷买架大马车,或者给家公子买匹小马。
高林非常理解他目前心情,但再理解也只能昧起良心继续敷衍,同时寄希望于自家王爷能早点找到新解闷方式,不要再没事找事地去骚扰人家柳二公子,这和有空闲就去踹小寡妇门地痞流氓有什区别?
柳弦安坐在马车另侧,揉着隐隐作痛脑顶,还是没懂为什他会出现在这里,再仔细看看,自己常用软垫靠枕已经全被征用,银丝绣成香囊正被对方勾在指尖,随着车轮颠簸,慢悠悠地晃来晃去。
“……”
梁戍道:“本王早起时觉得头甚疼,便想着来借马车小憩片刻,没有打扰到柳公子吧?”
“不必。”梁戍重新闭上眼睛,“带他起进山。”
高林:“……”
没有这个必要吧。
他往窗外看眼,就见柳弦安还在不甚熟练地骑着那匹小矮母马,步伐慢慢哒哒。在平坦官道上尚且是这种姿势,上伏虎山险路还得。这身手明显是没法参与剿匪,所以王爷硬要带人家进山,目可能只有个——先折腾折腾,再吓唬吓唬。
唉,要怎说才好呢,人竟能缺德至此。
“没有。”柳弦安轻轻摇头,又道,“那香囊里装填不少安神花草,恰好能缓解头疼,王爷若不嫌弃,往后可贴身带着,对睡眠也有益处。”
“既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梁戍将香囊大方纳入袖中,却并没有起来意思,像是蹭上瘾。柳弦安自然不能赶他,其实按理来说,现在坐地方也不是不能躺,但却只适合阿宁那种尚未完全长开小少年躺,像柳弦安这种稍微高点个子,就只能直直挺着脊背,挺得浑身酸痛,等抵达下处村落时,他不得不站在空地处,活动大半天手脚。
高林拎着两大壶水进茶棚,不用细看也知道,自家王爷目前心情应该挺好。
只不过抢回柳二公子马车,便这般如沐春风,那将来倘若再有机会,能扯下人家头发,岂不是要当场飞升。
想及此处,高林嘴角不自觉抽搐,别问,问就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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